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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戎軍望著小姑娘清澈如潭的眼瞳,整張小臉煞白地惹人心憐,突兀從心底泛起一股心虛和心疼感…張了張嘴,他試著放軟聲音問道:
“蕎蕎,很難受?我再去叫醫生給你重新檢查?”
雖然他已經盡量放柔了聲音,然而他一向冷硬低沉的聲線還是依舊硬朗,並無溫潤音色。
另一點讓他糾結,事實上眼前小姑娘全名是什麼,他並不知道,隻是聽到戚家人都喚她為‘蕎蕎、阿蕎’,他便當她的名字是戚蕎蕎。
然而,之前他喚她這個全名時,她臉上閃過的迷惘卻沒有逃過他的觀察,索性便隨著他家人一道喚著她名字。
眨了眨疲倦困頓的眼皮,戚秀蕎簡直被謝大佬自來熟的稱呼給驚掉眼珠子——
隻她表情不到位,清醒了沒幾分鍾,就因為身體太過孱弱又自動進入昏睡狀態,隻嘴裏還是叨嘮著他的名字:
“謝…戎軍……”你是不是換了芯子?
後麵幾個字,她未來得急吐露:幸好沒來得急,要不然謝戎軍真要覺得她不妥!
當然,謝戎軍現在已經覺得戚秀蕎很不對勁。
雖然他是以戰友的身份出身在南城公社,便是事實上,以戚援朝的性子,絕對不會告訴他家人,他的真實名字才對!
之前,戚家小妹就喚他為單純的‘謝哥哥’,為何到了戚秀蕎嘴裏,卻能一再喚出他的真名?
他可不相信援朝會對兩個妹妹區別對象,隻能肯定一點:戚秀蕎在另外的地方知道他的真名。
莫非,是梁更生那裏?
若是梁更生說的,那倒說地過去。
隻是這個想法剛冒起,謝戎軍便不喜的推翻,很肯定的認定這事,絕不是梁更生透露的!
好歹是退役軍人,梁更生怎麼可能不知道保密製度——
那麼,問題又繞回原地:小姑娘到底是從哪裏知道他的全名呢?
如同她體內神奇的能量一樣,她脫口而出的名字,同樣讓謝戎軍覺得要追究……
到底不放心,他叫來護士喚來主治醫生再給戚秀蕎詳細檢查了血清後,確定沒有問題了,他這才又背著小姑娘回了新豐生產大隊。
隻這一回,他沒敢從大路走,而是根據他昨天的偵查,走的山小徑,費了三十分鍾,才將小姑娘背回了家裏。
這個時間點,已經邁向下午二點了。
戚援朝心裏再焦急,也沒敢在家裏表露出擔心的神色,倒是神色暗裏警惕起來,聽到後院響起特殊的暗叫聲,他瞬間就發出一聲低低的鳥鳴聲。
果然,沒十秒,他就看到頭兒背著他大妹從後院翻牆跳進來——
“噓~”謝戎軍虛點了一下唇,見戚援朝點頭了,兩人默默來到西廂。
推開西屋門時,戚援朝低聲朝謝戎軍說道:“蔓蔓吃完飯就被她小夥伴叫出去玩了,西廂裏隻有我阿婆在午睡。”
還特意指了一下東屋。
謝戎軍點點頭,背著小姑娘回到西屋,小心將其放在小床上,緊跟著的戚援朝立馬給大妹蓋好了被子,沉著臉拉著頭兒出了東屋,兩人來到水井處,比起手勢並著低聲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