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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院佇立不少時間,正被戚家人忽略的謝戎軍本人,正眉頭緊鎖地擰起劍眉,抿緊地薄唇正顯示著他的低氣壓:
嗤,梁更生這人,果真還是讓人無法倚重!
他並不是故意要去聆聽戰友母子對話,而是戚家院子就隻有這般大,他想不聽都不行,誰讓他五感超乎常人。
站地久了,隨意打量間,謝戎軍目光犀利,淡淡一瞟就發現,立即就發現空無一人的廚房裏,那灶頭邊上堆積的柴條不多了,剛才聽聞戚援朝還要再煲熱水給他大妹子洗澡——
再想到當初梁更生能跟戚援朝妹子訂婚,還有他的原因在……
他將行旅包放在一側的柴木堆上,鬆動手腕關節,彎腰撿起旁邊置著的斧頭,掂了掂,“哢”地一聲,就將如他手肘長度的粗大木柴一力劈成二半!
不知他是如何辦到的,劈下柴塊後居然沒有因分裂而向兩邊掉下去。隻見他手中的斧頭象是活了,看著姿態悠然卻速度快捷,一提一劈間,“哢哢哢”不斷於耳……
半分鍾後,原本跟碗口粗大的木柴,全變成了指骨大的細柴條,嘩啦啦散落在他腳邊,幾分鍾下來,就堆了一山似的。
戚援朝剛提了一桶水放到妹子房間門口,就匆匆離開回到廚房,立馬俯身往灶頭塞柴火,拿著火鉗又添了些稻草進去,他正在加大灶頭裏火力,就猛地聽到院子響起來一陣有規律地劈柴聲——
頭兒!
“啪”地一聲,戚援朝泄氣地拍了一下自己後腦勺,確定灶頭爐火沒問題,大鍋裏的水量也足夠,他這才匆匆從廚房正門跨進前院,一眼就看到他頭兒正熱火朝在劈柴!
不就幾分鍾間,他腳邊已經堆了一層柴條。
明明都是黑不溜秋的兵哥哥,為何瞧著頭兒連劈個柴都那麼有氣勢、有美感呐!
他軍哥真棒!
“頭兒,你怎麼動起手來了!走,去屋簷下坐著,都要黑下來了,你眼力怎麼就這麼好呢!”
“不急,我再劈多幾根老柴,不費勁。”
戚援朝無奈的扯了下嘴角,也不跟他客氣話,朝著廚房與平房邊上的角落桌倚道:
“要給你泡山茶嚜,我都給急忘了。”
自嘲地笑笑,揮手間,他猛然聞到,身上竟然還沾著那蓮魚塘的腥臭味,味道還挺重了些!
呃、他剛剛心裏惦記著大妹和頭兒,衝淋地敷衍,身上的異味還沒有完全清洗掉!
他又深知道頭兒向來喜潔,便識趣避開他好幾步,朝著他道:“軍哥,你劈完先坐著,我再去淋個澡,很快的!”
便是他現在將就著給川哥泡好了茶,川哥也是一臉嫌棄不喝——
“嗯,幹淨點,不急。我會幫你看著灶上爐火。”
果然,謝戎軍滿意地頜首,眼神也沒往他瞟上一眼,確定腳邊的柴火已經能應付今的消耗量了,他才彎腰將柴木條搬進廚房。
動作自然,顯然他並不介意身上僅有的軍綠色背心,因他做這農活兒而弄地髒兮兮地,隻大長腿邁地快捷——
戚秀蓮緊緊依偎在梁更生懷中,一邊蹣跚地走,一邊還伏在男人胸膛前默默流淚,將女人的柔弱表現地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