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理智上,嫁給少白是最佳的選擇,少白年輕有為,將來若要去考科舉,絕對是狀元之才,隻是少白跟她一樣,都對做官不大感興趣。要不,也不會跟景輝兩個搭夥做生意了,而張家本身也是名門望族,嫁過去也不算辱沒了她。
相反,要是真進了皇宮,一入宮門深似海。曆史上,宮裏的癡女怨婦,從少年青春熬到年華老去,最終不是自殺就是他殺!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像她這樣的剛烈性子,一旦被太子殿下冷落,又豈能安然度過一生?更為重要的是,這個李賢太子,在史料中記載,根本就是個短命鬼!過不了幾年就會受人陷害,被高宗和武後廢掉,軟禁直到自殺。
可是感情上,他長得跟海濤一模一樣,即使他真的不是海濤本人,也定是他的前世的前世,靈魂最起碼是一樣的,更何況他的手裏還有那麼個魔力水晶球,說不定它真能讓他們回到現代呢。他們曾經那麼相愛,安朵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更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那就好。姐。不管怎麼說,我都希望你幸福!”景輝又一次真誠地說道。
“我會的,倒是你。都這麼大了,該成家了吧!說,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我找人給你說媒去!”安朵不想再聊那個矛盾的話題,因此把重點轉到了景輝的頭上。
“我要學你們,自由戀愛!”景輝高調地說道。
“那你也得多出去轉轉啊,要不,哪有機會邂迢中意的姑娘!”安朵笑著打趣。
“好也!那明天我就帶著銳銳,上街找目標去!”景輝開玩笑地說道。
“看嘛,又沒個正經了!你要風liu自個兒去,別把銳銳帶壞嘍!”安朵笑罵道。
“嘿嘿!”景輝一臉的壞笑,算作回答。
這天,在如意坊的帳房裏,安朵又召集幹部們開周會。會議主要討論兩個事情:第一,當然就是如意坊周年慶的準備工作;其二,就是開酒樓的事。
安朵當場表示,嘉賓人選已經定好,但卻沒有透露嘉賓的身份,隻是叫大家按照她的吩咐,把該做的事做好。
而開酒樓的事,眾人意見並不統一。因為如意坊裏的頂梁柱,就隻有她、景輝和少白,而後麵提起來當幹部的都是新人,文化素質也不高,隻知道聽老板的話,叫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沒有自己的主見。而在如意坊裏,除了學會做布匹的生意,對其他的工作也都一竅不通,目光也不那麼長遠。
可是安朵知道,開酒樓勢在必行。而她的目標也不僅僅是做個服裝行業的老大就了事,接下來她要跨行業投資經營,比哪酒樓、茶館、娛樂、珠寶,甚至地產。她要把E時代的產業模式,提前運用到千年以前的唐朝商場上,刺激帶動唐朝的經濟快速的增長。
眾人哪能明白她的宏偉目標。
因此,她對眾人的意見並不在意,隻是象征性的問問意見,更何況即使酒樓開張,她也不會請這幫人去替她運作。必竟,隔行如隔山,安朵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再來載培新人。
議事完畢,三人就在大街上閑逛,用安朵的話說,明裏閑逛,暗裏找尋目標。他們的目標當然就是尋找合適的開酒樓的地址。
真是事有湊巧,安朵以前盯上的同街道的香滿樓,這會子不知怎麼的,已經停止營業,貼出了轉讓的告示。大意是說,本店由於經營不善,欠下巨額債務,願意本金轉讓此店,望有能力者接手。
嗬嗬,安朵最近不知做了什麼善事,好事硬是一樁接一樁的來。就像瞌睡遇到枕頭,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就說前段時間布匹被調包了吧,沒費什麼力就把布匹找回來了,順便還收購了如桂坊;接著又在為找不到合適的嘉賓人選而犯愁,卻沒想到皇後和殿下在這當口請她去赴宴,順便就請了太子妃做形象代言人,雖然中間跟太平鬧了點不愉快,但事情總算是辦成了;再接著吧,正想開一間酒樓,偏偏她看中的那家酒樓馬上就貼出了轉讓告示。這叫她心裏怎能不爽?
就連景輝和少白,也跟著她沾了不少的光。
當下不再猶豫,上前揭了告示,直接敲著香滿樓的門,景輝更是不客氣地叫喊:“有人在嗎?掌櫃的,在不在?”
過了良久,三人正要失望的離去,門卻在這時候“嘩”地一聲開了,出來一個睡眼惺鬆的三十歲上下的婦人,不客氣地說道:“嚷什麼呀?嚷?讓人還睡不睡覺了?”
也?這婦人還真牛!大白天的睡覺!想來昨晚肯定沒幹什麼好事!
不過還是少白懂禮貌,湊上前來笑著說道:“大嫂子,不好意思,隻因小弟看見貴府門口貼的告示,要轉讓此間店鋪。而小弟正有此意,因此冒昧敲門打攪,還望大嫂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