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墨傾城一路說一路走著,不期然走到了一處庭院前。
庭院內栽鍾著大片大片的蘭花,很是美麗。
“那是我蘭姑姑的院子,至從二十多年前回來後,姑姑便一直將自己關在院子裏不肯出來。”
墨傾城見姐姐望著院子裏的蘭花,便隨口解釋了一下。
蘭花叢中還有兩個人,一白衣女子拿水瓢給蘭花澆著水,神情寧靜而空靈。
另外一個人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澆水,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那個人墨傾顏認識,是墨馥鬱。
似乎心有所覺,墨馥鬱抬眸往她們這邊看了一眼,唇畔泛開一抹微笑。
“馥鬱姑姑,蘭姑姑。”
發覺墨馥鬱看到了自己,墨傾城索性帶著墨傾顏走了過去。
“傾城。”
墨馥鬱笑眯眯的和墨傾城打了聲招呼,白衣女子卻兀自澆著花,仿若未覺一般。
墨馥鬱見此,有些無可奈何。
蘭姐姐從回來後就這樣了,也不知道受了些什麼刺激,整天靜默的待在院子裏閉門不出。
肯定又是因為那個男人吧?雖然那個男人這十年來每天都來請求蘭姐姐的原諒,可是他既然傷害了蘭姐姐,那就不能夠輕易的原諒!
思緒遊離了片刻,墨馥鬱將目光放在墨傾顏臉上,輕笑著說道。
“傾顏,你也來東大陸了?”
“我早就說過,總有一天我會來東大陸的。”
墨傾顏自信一笑,驕媚的容顏上揚起不可遮其鋒芒的傲然。
白衣女子卻在這時抬頭,空靈的眼神緩慢的凝聚在她臉上。
墨黑的眸子微微眨了一下,她臉上的表情忽然間便有些激動。
幾人都有些疑惑,她激動什麼?
“小姑娘,你可是叫清顏?花清顏?”
墨蘭略微有些緊張的開口,聲音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而略帶沙啞。
清顏?
墨傾顏眸光微變,腦海裏劃過一個想法。
莫非……
“你是不是叫花清顏?”
墨蘭見她久久不回答,心底有些緊張,神色希冀的盯著她。
“不,我不是花清顏。”
雖然猜到她可能是自己的生聲母親,墨傾顏仍舊是搖頭。
墨蘭的眼睛一下子黯淡無光,她微嘲的揚了揚唇角,“也對,小顏應該在西大陸,怎麼可能會在這裏呢……”
“傾顏,怎麼回事?”
微微皺眉,墨馥鬱被眼前的情況弄得不明所以。
“我來自西大陸花家,但是花家已經將我從花家族譜上除名了,所以我現在隨母姓,姓墨,名墨傾顏。
我的母親叫墨蘭,但是從我有記憶以來,就從未見過我的母親。
旁人都說,我的母親跑進了魔獸山脈,被魔獸咬死了。”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墨傾顏望向墨蘭,眼神有些複雜。
對於這個母親,原主並沒有怨恨過,甚至對於所有傷害她的人,原主都沒有怨恨。
她有一顆天底下最寬容慈悲的心,對任何人,她都能夠饒恕。
不怒,不爭,不怨,不恨……
墨傾顏自認為自己做不到如此豁達寬恕。
誰人欺她辱她,她必然十倍還之,一個恕字,何其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