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也沒用,我說的難道不對嗎?言淚是死是活,與你根本沒關係,但她卻是我妹妹,你看看這兩年,怎麼敷衍我的?說是找解藥,可每次回來都是含糊其辭,這讓我怎麼相信你?難道要等言淚死了之後……”
“夠了!”陶冰臉色陰沉下來,沉聲道:“要撒野,本人隨時奉陪,但不是現在,若你心裏還有言淚的位置,就乖乖閉上嘴,別來給我添堵!”
“嗯……”或許是兩人的爭吵,也可能是疼痛,昏睡當中的莫言淚發出了輕微呻吟。
“好吧,咱們各退一步,先把眼前的麻煩解決了再說!”莫三思妥協了。
“這才象句人話!”陶冰撇嘴,從褲兜裏拿出一枚透明的玻璃試管扔給莫三思:“老規矩,先擠出幾滴鱷魚淚出來,記住,要用心、用情,可別像上次那樣掉鏈子了!”
接過試管,莫三思登時就為難了:“我靠,男兒有淚不輕彈,別說得好像自來水一樣,而且還是臨場發揮,還不如叫我搶銀行去!”
“如果隻是搶銀行這種沒挑戰性的活兒,我******早去幹了,哪還輪得到你?時間不多,別磨磨蹭蹭的!”陶冰一邊催促,一邊將木屋中取出的玉盒打開。
玉盒之中除了兩顆亮如星辰的琉璃珠之外,還有四麵小旗整齊地擺放其中。四麵小旗以白玉為杆,絲綢為幡,旗麵繡有圖案,顏色各異,栩栩如生。
琉璃珠色呈乳白,光滑橢圓,它本體乃是一塊巨大的瓀石,這種石頭似玉非玉,質地柔軟,卻有不次於玉石的美觀。
瓀石通常深埋於地底,假若有靈氣溫養,便會在悠久的歲月中生出石心。這顆瓀石心比橄欖還要大上一圈,其年月恐怕要追溯到上古時代!
陶冰將旗子取出,按特定方位將其一一插在青石四周,而後以指代筆,在中央的青石之上勾勒出條條陣紋。
“不行,太突兀了,又不是戲子,根本做不到收放隨心的地步啊!”口歪眼斜了半晌,莫三思苦著臉說道
“廢物,連哭都不會!傷心難過的事總有吧?多想想這些能激發負麵情感的往事就行了!”陶冰不耐煩地道。
“傷心難過?賣身算不算?”莫三思懊喪地抓著頭發:“太多了,多得都麻木了,對了,說起這些傷心事,很大一部分都和你有聯係。越想越覺得上火,要不試試讓我揍一頓,也許發泄完負麵情緒就能成?”
“白癡,別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伺機報複,打得過我再說吧!”陶冰一口否定之後,說道:“反正等會你也幫不上忙,先進木屋裏慢慢擠去,那裏沒有幹擾,有利於情緒醞釀,別看它破舊了點,隔音效果還是非常棒的。記住,我叫你出來,你才可以出來!還有,不要想那麼深,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其他無關緊要的破事趁機都忘了吧!”
莫三思覺得有道理,便依言而行:“好吧,我盡量試試,成與不成就看這次了,不過可以肯定,你說的‘無關緊要的破事’,我肯定是不會忘記的了。”
“量小非君子,無度不丈夫。男人當有海納百川、一笑泯恩仇的氣度,小肚雞腸可成不了大器!”陶冰鄙夷,而後正色道:“半個小時,這是最後期限,好好呆著,等我喊你的時候才可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