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就遠遠地瞧見先祖的金身倒在地上,連黑曜石作成的眼珠子都掉了出來!”陳要金回憶道。
推倒金身,這是對祖宗的大不敬,全村之人義憤填膺,將發瘋的子嗣亂棍棒打出祠堂。
“那個人現在還活著嗎?”陶冰又點上了一指煙。
“說來也怪,那人在祭拜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當時村裏的人都說是祖宗顯靈,為此還議論過一段時間。”
“你當時也在場,那就好好想一下當時的情況,把關於那人發瘋之後的表現盡可能說詳細點,對了,他死後有什麼特別之處也說一說。”陶冰說道。
“祭祖那天,我當時離得比較遠,老了,眼神又有些不好使,看得不太真切,隻聽人說他當時突然發瘋,爬上供桌又跳又叫,我們都認為他瘋了,趕出來之後就沒見過他了。第二天,有人在他家發現他已經死了,而且他的屍身……”說道這裏,陳要金神色有些不自然。
陶冰追問:“屍體怎麼了,有什麼異常?”
陳要金雙手緊握,不住地打著顫,他咽了口唾沫道:“屍體?那根本不能叫屍體,隻是一具掏空血肉的人皮!”
在陶冰平靜的目光下,老頭幹澀地說道:“沒有血,也沒有肉,除了一張幹癟的人皮,就隻有裏麵的骨架還算完好!如果不是記著他的樣貌,根本認不出就是他本人!當時村裏人都嚇壞了,都說是祖宗顯靈,死有餘辜,之後就匆匆為他辦了身後事。說是身後事,其實隻是把那磣人的東西找個地方匆匆埋了罷了,他們根本不敢多碰這種邪門的東西!”
“如此說來,當時你也在場?那麼,除了這些,你還有沒有注意到,或者發現其他特別的東西?”陶冰追問。
陳要金仔細想了想,搖頭說道:“當時的場麵太嚇人了,誰還會注意其他東西,我隻匆匆看了一眼,就跑出來了,哪能發現什麼東西。”
“那你總該知道那人死前的住所吧,等會帶我去那個人的住處,繼續說村裏的事。”陶冰伸手示意道。
瘋人的死法太過詭異,村人議論紛紛,有迷信的人認為是祖宗顯靈,收了這個目無尊長的忤逆子孫,為此,許多村民在之後又專門舉行了一場祭拜的儀式。
但也有理智的人認為死者得了某種怪病,不然根本解釋不通原本還算健康的人,為何突然之間發瘋。
當然,更有甚者,還認為這是有人蓄意謀殺,圖謀不軌!
事情就在眾說紛紜,卻沒有相對靠譜的定論下逐漸平息。
然而,沒有人預料到,瘋人的死亡隻是災難的前奏。
時隔半個月之後,村裏出現了第二例怪病!
一樣的病例,一樣的離奇死亡方式!
人皮包裹的骨架,血肉不翼而飛的慘狀再次讓村民驚恐不已,幸而村族長甚得人心,一番安撫之下,才沒有將事情的影響擴大。
如果僅此一例也就罷了,但在三天之後,又有一人橫死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