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點,西鄉鎮。
當滿腹心事的陶冰回到西鄉鎮時,正好在青樓門口與歸來的青鳥二女不期而遇。
“嗬,我還以為你們今晚不會回來了呢。”陶冰若無其事地說道。
“主上、大姐,你們好好談談吧,那個,屬下先行一步了!”夜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不過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此地不宜久留,因此明智地選擇了跑路。
青樓門前,陶冰麵無表情地抱著手臂倚靠在門口的石像上,從剛剛開始,他的視線就沒有從青鳥臉上移開過,仿佛直到此時此刻才發現對方的絕色傾城。
一縷發梢夾在指間來回把玩,青鳥目光閃爍,卻是維持著一副若無其事的姿態,不過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如此嫻靜的青鳥,已經說明對方心中的不平靜。
夜空無雲,一輪玉盤高懸天際,清冷的月光照亮了冷清的街道,在這片朦朧中,誰也沒有發現一對男女正在進行著無聲的對峙。
難言的沉默,兩人一動不動,誰都沒有開口的打算,僅隔三米不到的距離,卻仿佛天涯海角那般遙遠。
“嘿,你們都在這啊,正好,一起走吧,三思還在家等著我們呢!”就在寒風即將凍結的時刻,一個聲音突兀地打斷了莫名的氣氛。
陶冰移開了灼灼的目光,將注意力轉移道闖入者身上:“哦,是阿遂呀,我們正準備過去,咦?這大包小包的,準備搬家嗎?”
此時,王遂身上正掛著好幾個袋子,從粗重的喘息聲中可以判斷出重量肯定不輕:“嗨,別提了,我老媽知道言淚患病,就給我準備了這些東西,哎喲喂,快累死我了,老陶,麻煩你過來幫把手好不!”
陶冰微微一笑,順勢接過了對方手上的兩袋水果:“才這麼點東西就喊累,男人的尊嚴都讓你丟光了!”
王遂搖搖頭,將背後的大包卸下遞給了對方,又隨手接過陶冰的小布包:“我可比不上你們這些怪胎,一項腦力活就夠讓我頭疼的了,這些粗重的事務還真不適合我。”
陶冰反駁道:“勞心勞力,並不代表一輩子都不接觸重活,勸你還是多多鍛煉身體吧!”
“知道知道,明天開始,我就去跑步,行了吧!”王遂敷衍著,隨即換了個臉色,對沉默寡言的青鳥說道:“嘿嘿,青鳥大姐,小的知道您巾幗不讓須眉,幫幫忙吧!”
說著,在青鳥好笑的目光中,王遂又費力地將手中的另一個袋子遞了過去。
“阿遂,你可真懂得使喚人啊。”青鳥順手接過,淡然笑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是是是,咱這不是沒辦法嘛,下不為例,咱發誓!”王遂點頭哈腰,活像個封建社會的狗奴才。
“啊,對了,你看我這記性!”王遂突然拍了拍腦門,恍然道:“就拿了老媽這份,我忘了把自己的慰問品也帶上了,老陶,你們先去,我要回去一趟,隨後就到哈!”
“喂,你這……”陶冰還沒開口,王遂就哧溜一聲,跑得不見蹤影了。
青鳥卻沒有絲毫意外,她蓮步輕移,回頭淡淡地說道:“走吧,其他人還等著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