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秋暝》
唐·王維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隨意春芳歇,王孫自可留。
十萬大山雖然環境惡劣,卻並不能抹殺它的怡人風情,大山雄奇險峻,萬裏鬆濤,自古便是眾多隱士賢者所向往之處。
山中多雨露,常年籠罩在濕氣之中,因此在朝暮之間,綿延至天際的大山經常霧靄朦朧,青藍點綴在無邊的白紗之中,猿啼鷹唳,為幽靜帶來勃勃生機。
朝日初升,正是萬物複蘇之時,一日之計在於晨,帶著少許朦朧睡意的陶冰也遵循著古老的定律,從棲身的樹洞鑽出。
“啊,天氣不錯!”大夢初醒,陶冰打著哈欠,慵懶地伸了伸懶腰,隨著渾身骨骼劈啪作響,陶冰抖擻精神,做起了第八套全國中小學生廣播體操——大姨媽在召喚。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如同武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曲不離口、拳不離手,早操是陶冰數年來養成的習慣,雖然不能增加實力,但對於陶冰來說,這一日不做操,他就覺得全身就不對勁。
落葉紛飛,拳影陣陣,陶冰‘啪啪啪’一陣雞飛狗跳,最後化為舒爽地喘息聲。
“嗯,爽!”仿佛暢快淋漓地做了一次愛情動作,陶冰鼻歪口斜地晃悠著腦袋,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撓著屁眼回到樹洞中。
樹洞很大,雖然這幾日綿綿細雨,但樹洞之內依然幹燥如常,足可容納七八個大漢的空間讓陶冰可以盡情地在裏麵跳霹靂舞而不用擔心撞到鼻子。
洞中鋪著簡易的床鋪,旁邊幾個瓷瓶散落,幹草鋪就的床榻上隻有一個睡袋和一截樹枝做成的簡易枕頭,隨身攜帶的背包隨意地掛在樹洞的牆壁上,整潔而實用。
陶冰蹲下身,打開睡袋的拉鏈,一條赤紅的緞帶從中劃出,卻是一條軟綿綿的小蛇。
渾身鱗甲鮮豔如血,光滑的蛇軀卻有七處明顯的瘡口,本來晶瑩如寶石的綠眸黯然無光,顯然是因為傷患未愈而顯得無精打采。
蠱王的爭鋒快速而簡練,雙方都抱著速戰速決的心態拚死搏殺,一步走錯,滿盤皆輸,葉障目沒有小瞧百步的實力,卻在比拚之中憋屈地死在百步蛇吻之下,隻是,百步也因為傷勢過重而奄奄一息。
陶冰想起兩天前的蠱王之爭,不由會心一笑,他沒有因為百步與葉障目的兩敗俱傷而不滿,反而對它更加中意了。
“小家夥,該上藥了!”陶冰將百步小心捧在掌中,又伸手將旁邊的幾個藥瓶拾起,輕柔地將粉末和藥水糅合,然後均勻地塗抹在傷口周圍。
藥水接觸傷口,頓時散發出陣陣清涼,百步動了動腦袋,信子微微吞吐,顯然藥水減輕了它相當一部分痛苦。
陶冰又取出一枚殷紅色的藥丸子湊到百步嘴邊,示意讓它吞下,百步對他毫不設防,也不管這玩意是什麼,蛇口一張,將藥丸子吞入腹中。
“好好養傷,我去看看收獲!”陶冰見它如此聽話,滿意地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