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個月過去了,烈日炎炎還未過去。
六月初八,武國公舉行一年一度的祭祀儀式,笑著對參加儀式的眾人道:“明日朝會設定大計,大家進行準備。”
這也是祭祀後第一次隆重朝會,武國人將祭祀後的朝會為“夏朝”,是他們特別看重的年終朝會。
一方麵是六月初八是河西地被奪走的日子,另外也是武獻公死的日子。
這天晚上白英來到葉凡的院子,葉凡正在對著書案發呆,見白英過來,微微一笑:“白英,有什麼大事?”
白英一言不發,摸出了一條竹板。
葉凡接過來,將竹板沿著油燈掃過,赫然出現四個字:朝會爭鋒。
望著四個字片刻後,葉凡隨手將竹板放到書案上。
“最近,冷清吧!”白英感慨。
“養精蓄銳,如何冷清?”葉凡平靜的說道,神情沒有變化。
白英感慨:“明日的朝會怕是驚心動魄了。”
第二天清晨,國府議事廳早早的就聚集了滿屋子的人,夏日的燥熱還沒有開始,但也見端倪。
閻群笑著問羅勇:“武國令大人,那個位置誰坐啊?”
他指著中央武國公桌案稍下的一個桌案,寬度堪比武國公的桌案。
有些人沒有注意,閻群一問頓時恍然大悟,外麵大院中兩隊紅衣甲士,盔甲鋥亮,各個手持長槍。
這分明是葉家軍的裝扮,卻不見葉家統領葉傲天。
武國公在此之前明確禁止不帶兵上殿的,這怎麼葉家軍就上來了。
對於那些整齊威武,生龍活虎的葉家軍,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感覺到有些異常。
除了白英,還有封振宇安靜的站定,其他人竟忐忑不安起來。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葉侍郎到!”
葉侍郎?哪個葉侍郎,葉傲天也不是侍郎啊,另外,除了武國公以外,這議事廳都是自己進來就可以,哪有報號的。
葉傲天也不曾有這麼大的氣魄,仔細一想,難道是葉傲天之子葉凡?
但見葉凡一襲白袍,頭頂白玉冠,從容的走了進來,雖然外貌稍顯稚嫩,但步伐竟是從容不迫,頗帶威儀。
黑伯親自引領那個武國公案下的尊貴之位,葉凡從容坐下。
一時間,眾人驟然安靜,麵麵相覷,臉色帶著震驚之色。
羅勇忽然發問:“葉凡,這是你該坐的位置嗎?”
眾人聞言,皆響應,紛紛也從震驚之色中變成了惱怒之色。
此時又一聲報號響起:“武國公到!”
話音剛落,武國公已經快步走進議事廳,身著一身黑衣,今日竟佩戴一柄長劍。
眾人隱約覺得要有大事發生,幾個月來,撲朔迷離的事件,將要在此刻揭破了。
武國公走到中央長桌,環視眾人:“各位,我嚐試變革已二十年有餘。不為虛名,隻為強國。怎麼強國,實行法治。侍郎葉凡,對本公提出武國之問題,同時又提出治理之方略。”
武國公稍作停頓,看著桌下眾人,眾人皆震驚不已。
片刻,武國公繼續說:“強國,強國,在於上下一心,要擰成一股繩,所以今日舉行朝會之主題,商討決議。列為肱骨之臣,不得虛與委蛇,也不得胡亂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