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顫抖著嘴唇,試圖說出些什麼,可是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門外,那個醉酒的男人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抬起頭看向溫吟:“是、是他!是他讓我這麼做的!”她指著屋內那個男人,聲音顫抖著說:“他說隻要我配合他,就可以得到一大筆錢,我……我鬼迷心竅了,我真的沒想到會鬧出人命啊!我也沒想到,真會把我男人給弄死了嗚嗚嗚……”
溫吟慢慢蹲下身,眼神淩厲如刀:“給你們一大筆錢的人是誰?”
“是……”女人被逼問的快要哭了,“是……我也不知道是誰啊,我真不知道,求你,別再逼我了。”
沈初霽撣了撣煙灰,嗓音沙啞:“你們幕後那位是姓鄭吧。”
聞聽此話,女人的瞳孔瞬間瞪大。
“你你……你怎麼會知……”女人見暴露秘密,立刻捂住嘴巴。
“而且我還知道,給你們打錢的那位金主是誰。”沈初霽說,“他姓沈吧。”
女人徹底無話可說。
溫吟卻是徹底震驚住。
姓鄭,是沈家退休的那位老管家,目前居住南城。
而姓沈,溫吟不猜也能知道,是沈冠霖。
“隻要你說出真相,還能將功補過。如若是將錯就錯……”沈初霽從對麵走過來,將煙頭扔在那女人手邊的地板上,再用鞋尖狠狠踩滅:
“我會讓你挫骨揚灰。”他聲音很淡,但說出的每個字都很有威懾力。
女人見識過他剛才發瘋的樣子,現在心裏都還怵得慌,所以根本不敢看他,渾身都在抖,哆哆嗦嗦道:
“我說,我都說……是鄭管家找到我的,他說隻要我配合他,事成之後給我五十萬……我不敢啊,可是他說如果我不配合,就把我男人剁碎了喂狗……我真的沒辦法,我才答應他的……”
說著,她突然看向溫吟,眼中閃過一絲祈求:“我真的沒想到會鬧出人命,我也不是故意要陷害你爸的,我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也是受害者啊!”
溫吟看著她,目光冰冷而深沉。
放過她?
如果她爸真的因此事獲罪,那誰來放過他那條鮮活的生命?!
“你的話我已經錄音了,有什麼話去向法官求情吧。”
很快,女人和床上的醉漢就被警察帶走了。
*
做完筆錄,兩人從警察局出來,天已經微微亮了。
“我餓了。”沈初霽說,“我對南城不熟,你能不能帶我去吃點早餐?”
收集到足夠的證據,溫父很快就能被保釋出來。
溫吟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也特別感激沈初霽能忙前忙後為她做的這一切,“前麵有家早餐鋪的醬肉小籠包特別好吃,就去那裏吧。”
“好啊。我最愛吃醬肉包了。”
“之前你不是還吐槽我,說我吃醬肉包熏的滿屋子像拉了貓屎。”溫吟打趣說,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清晨的慵懶。
沈初霽捏了捏鼻子,“我那時年輕氣盛,不懂事。”
這才隔了幾個月。
“不過你也吐槽我喝豆汁了,說像喝泔水一樣難喝。”
她不否認:“確實很難喝。”
沈初霽就會拆台:“你煎的牛排確實很像咬皮革,還有每次烤的曲奇小餅幹……一股魚腥味。”
溫吟也不甘示弱:“實話實說,牛排是我為了湊單九塊九包郵搶的。還有那個曲奇小餅幹,我是拿貓零食做的,先給你吃,也是為了讓你給貓試毒。”
沈初霽:“……”
所以到頭來,他吃的都是貓的曲奇餅幹,他才是那個不被疼愛的大冤種,而不是那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