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太,我餓了。”
沈初霽輕晃起他手上那本紅色的房產證,勾起嘴角說:“上車,我帶你回家做好吃的。”
“你家我就不去了。”溫吟的車拉去修理了,隻能走去路邊攔車,“我還要回我家打掃衛生,就先失陪了。”
沈初霽推開車門下車,墨鏡戴上,穿著一身慵懶範兒的休閑灰色服隨她走到路邊,“都一個多月不見了,有沒有很想我?”
溫吟今天化著濃妝,微微揚著下巴,一臉的冷豔:“想你?”她輕笑:“你哪位?”
沈初霽嘴角微微抽搐,女人,裝上癮了?
他長腿一邁,橫在她身前,雙手插在褲袋裏,俯下頭,俊臉逼近她:“你最最最,最愛的老公。”
溫吟被他身上那好聞的男性氣息一熏,心跳忍不住加速了幾分,她撇開頭,避開他的逼近:“沈先生,請自重。”
自重?他笑了。
很好,裝得他都要不認識了。
沈初霽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他:“三十八夜晚,兩百零六條信息,怎麼一條都不回我?”
男人很溫柔,並不是逼問。
“你發信息了?”
“你不知道?”
“我那號早送我太奶用了,”溫吟說:“她老人家不怎麼用手機,應該是把你當詐騙了。”
“你怎麼都沒告訴我。”
“你誰啊,還需要我向你報備。”
沈初霽動了動唇,根本說不過她。
一輛出租車正好靠邊停下,溫吟邁腿,拉開車門就跨步上車。
另一邊,沈初霽身高腿長,也在她上車的瞬間有條不紊的坐進了車裏。
“死皮賴臉?”溫吟歪頭問。
沈初霽壓不住的唇角微微上揚:“軟磨硬泡。”
“厚顏無恥。”
男人撣了撣腿上不存在的灰塵:“深情引誘。”
司機聽的一個樂嗬:“聽兩位文采翩翩,應該是京大中文係的老師吧?”
沈初霽笑得深有意味:“這你也聽得出來?”
“嗐!我兒子就是京大中文係畢業的,也和二位老師一樣,整天說話文縐縐的。”司機師傅笑了笑,自豪之情溢於言表。
溫吟和沈初霽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去雍錦南苑十八號。”溫吟急著要回公寓。
沈初霽也向司機報出婚房的地址。
“二位老師不順路啊?”司機看向後視鏡。
沈初霽微微傾身,大手扶上溫吟的小腰,對司機說:“我們順路。”
溫吟卻瞪了他一眼,對司機說:“不順路,他住精神病院。”
司機師傅顯然是被溫吟這句話逗笑了,哈哈了幾聲:“這位老師真會開玩笑。”
沈初霽玩味一笑:“我惹媳婦兒生氣了。”
原來是兩口子。
司機發動車子,“媳婦兒就是拿來哄的,小兄弟你多說兩句好話,服個軟,一切就都過去了。”
沈初霽輕輕側頭,目光溫柔地落在溫吟的臉上。他伸出手指,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眼裏滿是寵溺。
“媳婦兒,我錯了,別生氣了。”他低聲哄著,聲音裏滿是誠懇。
溫吟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別動手動腳的,誰是你媳婦兒。”
沈初霽也不生氣,隻是笑著:“媳婦兒想吃紅絲絨小蛋糕嗎?老公待會兒給買。”
“麻辣燙呢?”
“酸辣粉?”
“關東煮?”
出租車在公路上平穩地行駛著,窗外的風景在眼前一閃而過。車廂內,兩人的氣氛卻逐漸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