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吟笑了。
目送季然離去,溫吟心中有太多的不舍。
不知道下次見麵又是什麼時候了。
“老婆。”
樓上,沈初霽站在樓梯口,突然柔聲叫到她的名字。
溫吟抬頭,“嗯?”
沈初霽提起一隻加了密碼的鐵箱子,“這是什麼?”
溫吟一看到那隻箱子,兩隻眼睛瞬間瞪大了。
“你……你別動它!”她踩著台階慌亂上樓,“不許動,聽到沒有?”
“這麼保密的麼?”她越是寶貝的厲害,沈初霽就越是好奇裏麵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快點,把箱子還給我。”溫吟上樓就要搶回來。
“我記得這是媽從南城給你帶來的,”沈初霽嘴角勾起一抹笑,“難道是……你年少時的情書?”
溫吟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她急忙伸手去搶那隻箱子,但沈初霽卻輕巧地跳開了。
“這不是情書!”她一本正經道,“這是我媽的私人物品托我保管,快點,還給我。”
沈初霽看她明顯是在故作正經,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好笑。他故意逗她:“既然不是情書,那你為什麼這麼緊張?”
溫吟急得跺腳:“反正你不能看!快還給我!”
“我就看看怎麼了,又不要你的。”沈初霽提著箱子轉身就往房裏走。
溫吟見狀,急忙追進去。
一進門,溫吟就要上手搶,沈初霽卻將她控在逼仄的牆角,手上提的箱子放在梳妝台上,然後不慌不忙的試起了密碼。
所有密碼試了一遍都沒打開,溫吟終於放下心來,“這回可以還給我了吧。”
“還你可以,”沈初霽壓著她說,“但你必須告訴我,裏麵裝的是什麼。”
溫吟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隻得妥協:“好,我告訴你,但你不許笑話我。”
沈初霽輕笑一聲:“我保證不笑。”
“老家房子不是拆遷嘛。我媽就把我小時候的那些日記本和醜照都放裏麵拿過來了。”溫吟不情不願說道。
“是這些照片嗎?”沈初霽突然從身後拿出一疊厚厚的照片,一臉驚喜說道。
溫吟怒目圓瞪:“你還給我!還給我!”
任憑她跳腳,就是拿不到被沈初霽高高舉起的那些照片。
沈初霽舉得高高的一一翻看那些淡黃老照片,“你小時候很喜歡在家光屁股亂跑嗎?怎麼這麼多光屁股的。”
“你不能看我隱私!”
“你哪裏隱私我沒看過。”沈初霽笑著說,“不過小時候的還真沒看到過。”
“變態!”溫吟雙手叉腰叫囂道,“死變態!”
“謔!這是什麼?”沈初霽舉起一封粉色信箋,讀出上麵的收件人:“寄給,未來的自己。”
“十二歲就寫這些傷感信了?”沈初霽笑了笑說,“老婆,你早熟啊。”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吧,無所謂了。”她往床上一躺,徹底擺爛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沈初霽試探問道:“你不會生氣吧?”
“生氣?”她無所謂道,“我看起來很像那種容易生氣的人嗎?”
“一點都不像。”
有這句話他就放心了。
小祖宗比嬰兒房的小小祖宗還難哄。
沈初霽興奮地拆開信封,“我能看麼?”
“隨便。”
“那我就隨便看一眼。”
沈初霽迫不及待看起了那封字跡模糊的書信。
等仔細看完後,他扭頭,目光很有深意地看向她,“原來,那個小女生是你。”
“怕了嗎?”溫吟翻身坐起來,挑眉問道,“我把你的小寵物蛇全都煲成了一鍋湯。”
當初那個一口咬掉蛇頭的小女生。
沈初霽看她挑眉的樣子,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兩人對視,房間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沈初霽凝視著她,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青澀的少年時期,麵對著她無畏的目光和挑釁的挑眉。
他緩緩走到床邊坐下,和她對視後,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封信的邊緣,似乎想要觸摸到那個遙遠而純真的時代。
“不怕。”他輕輕開口,聲音低沉而溫柔,“因為我知道,那個放蛇嚇你的少年,最終會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