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馨雅失蹤之後,這邊王護衛也正焦頭爛額中,到路邊方便了一下,回來車就不見了,人丟了完成不了公子吩咐的事,他急出一身冷汗,連忙飛奔回去領罪。
公子聽完他的彙報,沉默良久,臉上看不出喜怒,然後淡淡的問:“你可有向她說明那個竹牌的作用?”
王護衛忙不迭的點頭,“屬下介紹的清清楚楚,柳小娘子聽了還很高興的樣子。”為了脫罪,他添油加醋的說。
“行了,按規矩去領板子吧,以後做事穩妥一點!叫吳娘子進來!”公子揮了揮手。
王護衛呼了一口氣,還好隻是打板子,撿回一條命了。
吳娘子進門,就聽公子吩咐道:“派人盯著柳王村,看看那個柳芽回去沒有。再留意一下,竹隱令出現的方位,什麼人在使用。”
吳娘子領命,忍不住問了句:“公子,是否這個柳芽有問題,您似乎對她太過關注了?”
公子細長的眼睛一閃,彈了彈手指,“什麼時候我做事要向你解釋了?”
吳娘子連忙跪下,“屬下不敢!”
公子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看著吳娘子退出屋子,喃喃自語:“是逃了?還是出意外了?真要是這種程度都應付不了,也就不值得我繼續看著你了,柳芽兒,別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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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王村最近出了一件大事,說是柳秀才家的柳芽犯了事,被抓走殺頭了,據說連屍體都不給領回來。可憐那麼小的孩子能犯多大點事呢,但是老百姓跟誰喊冤去,連她家裏人都不啃聲,族裏也沒派人出麵,因此,消息傳著傳著也就淡了。
此刻,柳秀才家正在待客。
秀英穿著桃紅鎏邊對襟上衣,粉色高腰羅湘裙,淡掃蛾眉,口脂嫣紅。整個人容光煥發,正半倚在一個男子懷中,嬌媚的倒了一杯酒,“五郎,現在我們可算是心想事成了!”
這個男子正是王鶴青,隻見他嘿嘿一笑,探手摸了一把,得意洋洋的說:“幸虧我在茶攤上看到了那丫頭,陪同她的居然是村裏王六遠房親戚家的小子,從前小時候在村裏我們還一起到藍水河裏摸魚,我就攔著他一打聽,果然隱衛居然放那丫頭回來了,我想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一路跟著,趁那小子茅廁的時候,趕了車就走。這不,麻煩我可是給你解決了,你要怎麼謝我啊?”
秀英愛嬌的瞟了他一眼,“人都是你的了,還要我怎麼謝?郎君,奴家會好好伺候你的。”
王鶴青哈哈一笑,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從懷裏掏出一塊碧綠的玉佩,“這個是我在那個丫頭身上取來的,你看看這玉質,這雕工,這個東西絕對值大價錢。你說那個丫頭會不會有什麼際遇啊?”
秀英拿起來,仔細看了看,“果然,看著比族長身上那塊還要好。那丫頭你處理的幹淨嗎?會不會惹來什麼麻煩?”
“絕對不會有麻煩,我專門找的外地人販子,特的囑咐了務必賣到外地,越遠越好。看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腦子又不靈光,真出去久了,恐怕連家都想不起來了。你還擔心什麼?”那男子漫不經心的喝完杯中的酒。
“話雖這麼說,但是我這心裏終究不放心啊。”秀英放下玉佩,又斟了一杯酒,溫柔地端到王鶴青嘴邊,嘴裏卻冷酷無情的說:“我說你怎麼不索性把那丫頭弄死了,隨便找個地埋了?”
王鶴青看著她嫵媚的臉,心裏卻暗暗發怵,到嘴邊的酒也喝不下去了,按住她的手,若無其事的說:“我這不是正好店裏有些周轉不開,你這裏錢財方麵最近又不方便,我想著反正物盡其用嘛!——你先別擔心這個了,那丫頭的嫁妝怎麼處理的?柳秀才立的那個文書,可是個麻煩,族裏也不省心。”
眼裏閃過一絲精光,秀英抬頭自己飲盡手中的酒,“那件事我已經跟族裏提過了,我琢磨著那兩百畝田地想全占了也不可能,倒不如主動提出供奉一半給族裏。昨個兒我跟二太太提的時候,說了老爺走的時候是不知道有了小桐,要不然也不會全留給女兒,看二太太那個樣子倒是有些意動的樣子,讓族裏出麵修改文書,一切都解決了。何況這個丫頭又是官府帶走的,回不來也不能怪到我頭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