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帶著溫婉的笑容手挽著慕雲曻的手臂有呀的步入皇廷,她碎這種商業宴會向來遊刃有餘,今天的她妝容素雅,身著一件水藍色暗紋花色旗袍,一頭秀發幹淨的挽起,露出小巧精致的耳朵,上麵綴著一顆顏色潤澤的珍珠耳環,江南女子的風情油然而生,一進場便是抹殺無數菲林。清淺與甄宓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美,甄宓若是帶刺薔薇,那麼她便是風中百合,一個嬌媚,一個清麗,她向來都懂得什麼才是最適合自己的。今天的裝扮其實並不搶眼,該遮的遮,隻露出一雙纖細修長的美腿,但卻又引人遐想。
今晚,慕雲曻坐在車裏等待她下樓時一見也覺著驚豔,當時就認為有種女人像一壇陳年老酒,需要細品,而越是品味就越發愛上,顯然,清淺就是這樣的女子。整個晚上,清淺都在他左右交際應酬,並未見到陸遠慎,覺得奇怪,其實她早已做好心理建設去麵對,正想的出神時門口一正騷動,光看廳內的雌性動物們表情異常興奮,每個人的眼光恨不得黏上去便有了預感,果然一眼望去便是陸遠慎,妖孽就是妖孽到哪都禍害千年,心裏默默念叨。
陸遠慎不過片刻就用眼神捕捉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女子,不做猶豫直直的向她走去,清淺看到距離越來越近的他,嘲諷的扯扯嘴角。陸遠慎已然站在他們麵前,眸光瞥到清淺的手挽著慕雲曻便是一暗。
他不動聲色的與慕雲曻寒暄,清淺的臉上更是掛著甜甜的笑,一句“陸總,你好。”
裝的滴水不漏,就像兩個互不相識的陌生人,自然的與他握手問好。她後來借口補妝去了衛生間,清淺對著化妝鏡咬了咬牙,隻有她自己清楚,剛才陸遠慎在握手時用拇指撓了撓她的掌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故裝平靜沒有發作。他想怎樣?清淺恨恨的想了又想,雙手扶著洗手台,大口大口的呼吸,呆了一會怕慕雲曻會多想,便整理好儀態出去了,誰知一出去,就看見陸遠慎懶懶的靠在走廊的牆邊,她要回會廳必須經過那,隻得硬著頭皮走,短短幾步間她已問候完了他祖宗十八代。
見陸遠慎紋絲不動,微微放了心,誰知下一秒卻被他用力一拽,腰被攔劫,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拖進旁邊的包間裏。清淺被他堵在門上進退不得,心裏頓時野火燎原,憤怒的看著他,陸遠慎就這麼直直的看她,也不開口,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
清淺到底是功力不如他深厚,忍不住還是先開了口,語帶戲虐:“陸總這是做什麼,有什麼話需要這樣講?”
他比她高出整整20公分,這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讓她覺得不舒服,他緩慢的氣息打在她臉上暖暖,太過曖昧。
“淺淺”
陸遠慎低低的喚她,這個稱呼叫清淺渾身一怔,陡然抬頭與他對視,再也不想與他打太極,像刺蝟一樣豎起渾身的刺,冷冷的說:“陸遠慎,別要給臉不要臉!這也是你能叫的!”
陸遠慎不為所動,雙手剛想撫上她的臉頰,清淺就快速的偏過頭,表情帶著厭惡,他見她這般心裏頓時生疼,下一秒卻又不帶遲疑的一把攬過她緊緊抱住任憑她怎麼推他也不鬆手。
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淺淺…不管你有多恨我……我再也不想………放開你了。”
接下來的時間,陸遠慎的話一直在她腦力盤旋,如同被下了咒。慕雲曻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以為是累了,便提早送她回去,清淺下了車本已走遠想想又回過頭走到他車旁,用手扣了扣車窗示意他把車窗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