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琳一開始就是我的人,你的預計沒有錯,不出三天你就會看到有關錦繡地府的不良報道,至於煙雨江南,盛世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幌子,很成功的讓jk的人把注意力全部轉向盛世,淺淺,商場本就是爾虞我詐的地方,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永遠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清淺安靜的聽他說話,並不打斷,也沒有表露任何情緒。

“你過來找我,如果是為了興師問罪,那我隻能告訴你,不管jk中華區的總裁是不是慕雲昇,我都會那麼做,我的目標從來不是針對哪個人,在金錢利益上從來隻會是對事不對人,商人的本性就是利益的最大化,這個圈子裏沒有人會不耍手段,否則他們的企業、公司就不會屹立於這座城市,讓人瞻仰。”

“謝謝你的實話。”清淺終於緩緩開口,“我並不是為了興師問罪,你有你的宏圖計劃,而我隻知道我現在是他的妻子,既然是妻子,就會竟可能的去保護自己的丈夫,如你所說的,對事不對人,我們立場不同,並沒有對錯,我今天來隻是問一句實話,不為別的,也不會拜托你什麼。”

刺耳的瓷裂聲驟然傳來,陸遠慎狠戾的摔了手裏的青花瓷杯,他是真的憤怒,為什麼會這樣?她這樣與他說話,真的就當他是完完全全的外人,跟那些談判桌上講話沒有情緒的各方公司代表一模一樣,他寧願她請求他,拜托他,也不要想現在這樣,讓他絕望的感覺不到一丁點的溫度

清淺沒有見過這樣的陸遠慎,暴怒,這是完全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情緒,怔然的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卻一句話也講不出,隻能這樣沉默的看著他,時間分分鍾過去,兩個各自無話的人已僵持到了極點,就像85度的熱水,看似平靜實則離沸騰已經所差不遠。

“我該走了。”清淺起身打算離開,因為她知道這樣的陸遠慎離失控不遠,離開才能讓他冷靜下來。剛觸到門把的手被人用力扯回,清淺一身驚呼已被陸遠慎用力的抵在門背上,他低頭與她的臉貼的太近,咻咻的鼻息打在她冰涼的臉上,暖意一直蔓延到耳根,清淺看著眼前的男人,如同一直怒獸。

“為什麼不求我?”陸遠慎低啞著嗓子開口,男性獨有的氣息縈繞在耳,與多年前一樣沒有變。

“雲昇即使沒有那個職位,我們一樣過得很好。”清淺略微的偏過頭,雙手吃力的抵著他的胸膛,想推開兩人過近的距離。

“既然這樣,那你又為什麼來問我?你離開他,我就讓他重拾一切。”陸遠慎的身子就像千斤巨石一動不動的定在她眼前,聽到她提及那個男人時,語氣變得更冷。

清淺這回不再偏著頭,而是認真的直視他,雙手也不再抵著他,“我來問你,隻是為一個答案,我不是來指責什麼,也不是來請求什麼,如果真的要求誰,我隻想告訴你,我隻會指望自己,還有就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在他心裏,jk總裁的位置和我從來不能相提並論。”

陸遠慎突然覺得自己連憤怒的資格都失去了,抵著她的雙臂徒然的放下,一步步的往後退,仿佛離她遠一點痛苦就褪去一分,最後他背了過去,隻說了一句話,“你走吧。”

清淺看著他的背影,那樣落寞,心生不忍,可也隻是不忍,愛情她從來做不到一分為二的,給了誰,那就全部都屬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