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清淺簡直要糾結的穿腸肚爛了,怎麼開口,什麼樣的說辭,到最後還是咽進了肚子裏,很狗腿,她真的說不出口,為自己的前男友向自己的老公求情,她就是再怎麼巧舌如簧,能言善辯,也擠不出字來,家和萬事興?呃,她聽了都想掩麵而去。想著想著,手又發癢了,開始抓起頭發。

“你是想拔光自己的頭發?”慕雲昇批完一疊的文件,抬起頭就看到自己的妻子一副焦躁不耐的模樣,從中午陪自己在辦公室吃完飯後她就一直呆著沒離開,明明是坐在沙發上一言不語,卻已經讓他注意了不知道多少回,因為她的每個小動作都被他觀察入眼,分析結果是,這個小妮子處於有口難言的狀態。

清淺心裏煩躁的很,使勁的揮了揮手表示:“我沒事,你忙你的。”

慕雲昇一邊的嘴角微起,掛上的是一副資本家的笑容,他兩手交叉支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眼神,語帶誘惑,“說出來,我聽著,嗯?”

清淺對上他溫柔和睦的笑,心裏那道彌天大坎稍稍縮小了幾分,可眼神依舊閃爍不定,那是心虛的表現,慕雲昇不用想都清楚不過,繼續加深微笑,冰山的笑,不露則已一露驚人,清淺看得定力驟減,迷茫間,跟被聊齋誌異裏那些被狐狸精牽著鼻子走的文弱書生一樣,竟也木木的開了口:“小姑她說……”

“嗯?”某人繼續鼓勵。

“小姑說…..”,清淺咽了咽口水,“那個,家和萬事興…….”

此話一出,清淺已經囧了,她現在覺得無地自容極了,地洞在哪?地洞在哪?在別人麵前她明明應該是聰明靈巧、妙語如珠的,怎麼在他這兒自己看著都覺得怎麼瞧怎麼傻呢?

“嗯,好,我想想。”

就這樣?完了?清淺把腦子360度轉了個遍,也沒看明白慕雲昇這廝的思維運行方式,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要幫他?!”

“在商言商,海源那塊地,能者居之。”慕雲昇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袖口,袖口上的寶石袖扣正是清淺送的那顆,深藍的色澤,映襯他現在似笑非笑的臉,越發顯得高深莫測,“白氏捏著海源這塊地也沒什麼實用。所以,脫手賣給別人反而更能為銀行帶來龐大的利益。”

競標?清淺心裏咯噔一下,那陸遠慎哪裏買的下去,照once king 現在的狀況,哪裏有這麼龐大的資金,並且虎視眈眈的人大有人在,有哪個公司現在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分一杯羹,首當其衝的jk估計會砸重金呢。

“這個能力恐怕是金錢上的較量吧。”清淺有些泄氣的發話,這個忙估計是幫不上小姑了。

“你別忘了,陸遠慎再怎麼都姓陸。”慕雲昇資本家的笑容再度浮現,“這次連陸錚都得好好謝謝我。你小姑給你的難題,你這回交卷的成績可不是及格分這麼簡單了。”

清淺的思維進度跟不上慕雲昇的速度,所以凡是涉及到思考這件事情,總會出現幾分鍾的遲緩現象,就像現在,她一言不發的開始以自己最快的能力,把整件事情整理歸納,然後得出結論。等她想的透徹了,才恍然大悟,都說天下烏鴉一般黑,自家老公絕對是黑中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