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何處是西遊(2 / 2)

豬回個笑臉,那猴子笨得和豬一樣,他聽不明白。

猴子愣了半天,最後一指和尚大叫:“我不是要告訴你那什麼結果,俺老孫就是要說,這裏你不再是主角光環。”

和尚和豬截然摔倒,沙和尚淡然地還是沒有表情,猴子抓著後腦勺,回想著自己說得好不對勁。

或許人生下來就已種下一顆決定一生的種子,這顆種子會種在猴子的身上,或許會種在唐僧的身上,同樣的,豬也一樣,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沒有痛得等待著一把閃亮的刀刃,卻不知,月光灑下的一頭豬,卻被上天種下了癡,而對於這顆讓豬痛苦的種子,豬,不後悔。

或許在她為他安排的一場愛情戲上,豬就應該明白,她是想讓他忘了她,而豬,即使是頭豬,卻怎麼也做不到。

“不要哭了,我不要你哭,小豬。”阿嬌拱著豬的鼻子,阿嬌認為和豬在一起很快樂,所以她的笑容總是很天真,而豬隻能輕輕地抱著眼前的女孩,一個被她安排讓他忘記過去的女孩。

“我想你不必這樣做。”小豬每晚都會對著月亮不知是否在自言自語。

“阿嬌是個好女孩子,你不該讓她卷進這痛苦中,我希望她一輩子都不要懂,你知道嗎?月兒?我們不應該這麼自私。”

不管天上的月亮能否聽到,可肮髒的豬圈中,總有一隻豬在叫,在痛苦的叫,映著冷冷的月光,真的殺豬般的叫聲。

隨後小豬,長得越來越大,直到阿嬌已經無法抱起它,可誰又知,豬是多想永遠都停留在阿嬌的懷抱中,最後,豬長得太大了,而且它,還會了人話,於是高家莊附近的人類,稱此豬為“妖怪”

那豬身軀一大樹之高,全身黑乎乎得隻露出兩顆大白尖牙,須毛一米之長,樣子十分駭人,除了阿嬌,阿嬌從不在意家人的目光,也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永遠都是一身火紅的碎衣,孩童般迷人的笑臉,很舒服地靠在豬的龐大身軀上,而豬永遠為阿嬌遮風避雨,有那麼一時,豬多麼希望就這樣到永遠。

可,再美的夢,終有醒來的時候。

直到一天,一隻猴子和一個和尚路過了高家莊。

“天蓬。”

為阿嬌遮蔽日曬的豬隻好將她輕輕地從身上抱了下來,慢慢地將其放在了地上,即使阿嬌還沒有它掌心大。

“你知道我還沒有失憶。”豬看著眼前白衣聖潔的女子,那女子坐在蓮花之上,必是大慈大悲的觀音大士。

“如果你肯放下前世的記憶,現在你也不會生得如此模樣,可上天自有好生之德,念你曾為天庭立下汗馬功勞,我佛自可與玉帝相商,便可讓你修成正果,皈依我佛,你可願意?”觀音大慈大悲道。

“哈哈。。。”聽完,豬笑了,笑得很徹底心扉,以至於到最後,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在笑還是在哭。

“俺老豬終究還是逃不過,為什麼,為什麼?”

豬跪倒了,它迎天長笑,它隻想和最愛的人生活在一起,它不想修成正果,它不想皈依佛門,可,有用嗎?

一道黑電劈在了豬烏黑的脊梁骨上,豬趕緊跑到阿嬌睡覺的地方,把阿嬌深深地抱在懷中,因為它知道,沒有它,阿嬌會睡得不踏實,天要下雨了,它還要為她避雨,打雷了,它還要為她捂著耳朵,這就是豬每天要幹的事情,也早已成了它的習慣。

豬的身軀變小了,法力灌入了全身,可唯獨豬頭一樣沒變,這樣,豬就更像妖了,棋子終將是棋子,永遠都被下棋的人握在掌中。

豬輕輕地吻在了阿嬌安逸的臉龐。

“從此以後,你就會忘了俺老豬,你不會像俺老豬這樣痛苦,你要永遠快樂。”豬的話,換來的是女孩天真的笑容,熟睡的樣子很安靜,或許她在做著一個美夢,或許等她睜開雙眼,她會忘了一隻為她遮風避雨的豬,或許這樣不會痛苦。

從此,一個背耙子的身影出現在西邊的晚霞下,這是一個傳奇,是一個人的傳奇,或許豬八戒也好,阿嬌也好,天蓬也好,月兒也好,多次的演變,終將還是五百年後的今天,就是這樣的結果。

......五百年有多長。

可惡,為什麼腦海裏永遠念叨著五百年,猴子從夢中醒了過來,看到豬望著夜空的明月,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

“死豬,大晚上不睡覺又在思春呢!”猴子道。

“死猴子,你以後再在我看月亮的時候打攪我,我保證我不打死你。”豬,沒有好氣道。

“你說這話都說了五百年了,你不煩我都煩了。”

說完,猴子怔住了,豬也怔住了,五百年,三個字又飄進兩隻野獸的腦海中。

“哈哈。。。”豬又笑了。

“神經病。”猴子叫罵一聲便躺在樹枝上,繼續睡去。

“哈哈。。。什麼時候可以不讓我笑,哈哈。。。”豬又笑得哭了,一輪明月,被一片陰雲遮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