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不能說的答案(2)(1 / 2)

然而,她不知道,姚起雲在老家早早準備好了要帶給司徒叔叔夫婦的東西,但是唯獨給司徒玦的禮物,讓他在七天裏傷透了腦筋。這個她會喜歡嗎?會不會太土?那個她見了也許會開心,但好像有點可笑。這個也挺好,但還應該有更好的……他找了七天,最終也找不到一樣合適的東西,可以作為送給司徒玦的禮物。她配得上最好最好的東西,可他擁有的都不足以匹配,結果隻能卻步,兩手空空。

許久等不到她開門,無奈之下姚起雲也隻有以沉默的姿態離開。司徒玦聽著他踩在樓梯上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懊惱得直想揪自己的頭發。明明隻要一句好聽的話,哪怕是謊話,她就可以開門和解。為什麼那麼簡單的事情,對姚起雲來說卻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司徒玦相信自己的直覺,她能感覺得到自己在姚起雲心中或許是個不一樣的存在,至少這份千磨萬礪才建立起來的“友誼”不是隻有她一個人看重。很多時候,她明明感應到了他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停留,可是當她也朝他看去時,他卻漠然地注視著某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

他在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然而當她微笑著迎上去,他卻又退後了一步。

司徒玦習慣了吳江這樣樂觀明朗的夥伴,姚起雲的矛盾和晦澀讓她無所適從。她氣鼓鼓地又把那隻泰迪熊蹂躪了好久,還是舒緩不了心中的那個結,終於下了決心不能把鬱悶鎖在心裏,苦了自己也沒人看見。

非得找他給個說法才行,總是那麼欲拒還迎的算什麼意思?她想到就做到,一陣風似的下了樓,雖然她也不清楚,她想要的是怎樣一個說法。

她的架勢是來勢洶洶,情急之下,敲門的步驟也直接省略了,旋開了門,劈頭蓋臉地開口道:“姚起雲,我要跟你談談。”

門被打開的瞬間,她看到姚起雲正倚在床頭,一見她,竟然驚得差點兒摔下了床,驚慌失措地把原本拿在手裏的什麼東西往枕頭底下藏,滿臉是可疑的紅暈。

“你在幹什麼?”司徒玦一臉狐疑地朝他走過去,斜著眼睛打量著他,仿佛從空氣中嗅到了詭異的味道。

姚起雲站在床邊,不自在地答道:“沒……沒幹什麼。”

“沒幹什麼你幹嗎怪怪的樣子?”

“你才怪。司徒玦,你為什麼進我房間不敲門?”他似乎回過了神,想起了她才是不速之客。

司徒玦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對不起”,可臉上半點懺悔的意思也沒有,更沒有因為理虧而削弱她對眼前的不對勁追根究底的決心。

“你的臉為什麼那麼紅?你肯定做壞事了。”

“神經病,沒空跟你瞎扯,坐了大半天車,我要睡了,你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他的話貌似說得很鎮定,可是司徒玦敢用人格擔保,他絕對是裝出來的!大冷天的,他的鬢角上還有微微汗濕的痕跡,這就是極度緊張的證據。

司徒玦賊兮兮地笑著說:“好啊,隻要你讓我看看你把什麼藏在枕頭下了,我馬上就消失。”

“關你什麼事?回你的房間去!”姚起雲的語氣惡狠狠的,臉上卻又開始紅雲彌漫。

“不讓我看就證明你心裏有鬼,我去告訴我媽。”

姚起雲不說話了,臉上的神情恨不得把司徒玦給撕了。司徒玦的好奇心更是被大大地勾起,枕頭底下到底藏著姚起雲的什麼秘密,又有多神秘,以至於他緊張成這個樣子。

她走到他的身邊,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繃得緊緊的肩膀,“你真當我像你一樣愛打小報告,跟你開玩笑都不行?”說著作勢要摸姚起雲的額頭,被他閃過,“你確定沒什麼不舒服?你的臉紅得像發燒了。算了,懶得理你,我走了啊。”

姚起雲顯然鬆了口氣,雖然對司徒玦出乎意料的體貼感到有些吃驚,但仍然求之不得地催促,“快去睡覺吧。”

司徒玦點頭,往外走了一步,卻趁他不備,閃電般往他枕頭的方向一撲,笑道:“不讓我看看藏了什麼,我怎麼睡得著!”

她的手剛伸到枕下,奮起補救的姚起雲也撲了過來,死死地壓住她似乎已經觸到那東西的手。

“阿玦,別鬧。”

“你有什麼瞞著我?讓我看看。”

一個執意要探個究竟,一個抵死不從,兩人很快就壓在枕頭上滾成了一團。他們平時走得雖近,但姚起雲很注意跟司徒玦保持一定的距離,非到迫不得已的時候,連指尖都不會碰她一下。看來這次真是逼急了,竟顧不上纏鬥間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放在了司徒玦身上。

真要較起真來,司徒玦的體力畢竟不如他,氣喘籲籲間隻能使出詭計,一改極力掙脫的姿態,反而湊得更近,一隻手纏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