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王曇,請別叫我靈異專家。故事發生時我還很小而且沒有陰陽眼,一個徐翠蘭的女人死在了我的麵前。徐翠芳是我的遠親,我叫她四姨,至於怎麼論的,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當時我父母因為工作忙,所以沒時間照顧我,就把我托付給四姨照料。
四姨死前一直單身,在我們小時候這種情況並不常見,據說四姨獨身的原因很簡單,隻是多年前一個路過的道士,看到還很年輕的四姨,告訴她此生活不過四十歲,而且八字克夫,隻要婚配必有大劫。
我當然沒見過這個道士,不過他的話卻不知怎麼傳到了我的耳朵裏,可想而知,連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孩子都能聽到這樣的傳聞,那更不用說身邊的大人了,那時候市井之人多沒什麼休閑娛樂的愛好。唯一可以調及生活的東西,估計也就剩下這些以訛傳訛的風言風語了。
我在上幼兒園之前,應該都是四姨照看的。直到我上學之後,隻有在休息是才能見到四姨。記憶力四姨打扮的很老氣,給人一種根本看不出年紀的樣子。
她的死相很恐怖,脖子以上幾乎沒東西了,而且加上她是第一個死在我麵前的人所以讓我記憶深刻。
記得那次我去衛生院打防禦針,因為打完針後需要觀察半天,所以幼兒園放假,於是我母親把這件事告訴了四姨,讓她在醫院門口等我,等到打完針之後直接接我回家,對於我的事,四姨一直是有求必應的。更何況那天她還有件事要辦,正巧就在醫院對麵。
後來我得知四姨當時戀愛了,找的是我們當地的一位電工,據說這位電工之前結過一次婚,但是後來妻子因為得了疾病死了,所以單身了幾年,後來經人介紹認識了四姨。
因為當時電工的工作還是很辛苦的,每天爬高蹦低,所以經常有從杆子上掉下來或者觸電之類的事情發生,所以當時在我家附近,一個曠工,一個電工,討媳婦都不是很容易。
據說相親當天四姨把關於自己的傳聞告訴了這位電工,對方看來應該對四姨也很有好感,於是他告訴四姨,自己並不相信這些歪的斜的,他覺得隻要倆人覺得能過到一塊兒,天塌下來也不會受影響。四姨聽了這話很感動,於是對著電工也產生了好感。
想來這應該是四姨有生以來聽過的最動聽也是唯一的“甜言蜜語”了,因此沒過多久兩人就到了談婚論家的地步。
那時候正是流行大波浪的發型的時候,因此四姨想在大喜之前給自己好好做個造型,而當時我們那裏比較大的理發店,正巧就在衛生院對麵。
四姨到的時候,我們還在醫院裏排隊等候,她在一群孩子裏找到了我,然後告訴我她在對麵的店裏弄頭發,讓我打完針直接去那裏找她,說完還不忘從褲兜裏掏出兩塊我最愛吃的大白兔。
現在我還保持著隨身攜帶大白兔的習慣,想來應該和四姨有關。我收下糖之後,四姨就走了,然後我們經過了大半天的時間,終於打完了針,有不少孩子都哭了,而我那天因為並沒有家人在場,所以表現的很勇敢。
想來小孩子可能都是這樣,越當著家人越顯得嬌嫩。等到我來到理發店的時候,我看到眼前的四姨和我以往見到的判若兩人,之前的四姨長得雖說不醜陋,但從來沒有悉心打扮過自己,因此在我印象裏他好像永遠蓬頭垢麵的樣子。
可是眼前的四姨穿著一件紅色格子上衣,而且頭發是當時最時興的大波浪,而且讓我最意外的還是那頭發的顏色,當時的人還都相對保守,所以四姨頭上酒紅色的顏色,讓她看起來很有些鶴立雞群的感覺。
我進入理發店時,四姨正站在鏡子前欣賞著自己的新發型。一旁理發店的老板娘正在和四姨誇耀著自己手藝如何了得。四姨見我進來好像顯得有點害羞,不過還是掩飾不住喜悅問我:“曇曇,四姨的頭發好看不。”
我當時估計是被四姨的全新造型嚇住了,呆在原地沒動,因為在當時我的眼裏四姨的打扮像極了正在在熱播的西遊記裏的妖精。估計小孩在的審美也就那樣吧。
這時四姨見我不說話,開玩笑的埋怨老板娘:“你看,我說這樣不行吧,把小孩兒都給嚇著了。”不過看得出他還是很高興的,因為說這話時她一直笑個不停。
很快四姨的頭發就弄好了,可就在這時四姨突然想起因為自己出來時換了件褂子,但是忘了把錢逃出來,他的錢包還在她之前的那件衣服裏,於是很不好意思的跟老板娘說了自己的情況,看看能不能讓她回去拿錢,為了讓老板娘放心,四姨提出讓我在店裏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