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講故事了,我們今天接著昨天的絮叨。
昨天,為了幫我調整情緒,李旬約了張小鬧一起拉著我去了遊樂園,在遊樂園裏,我因為睡著,聽到了一個小女孩的故事。
可是故事還沒有聽完,我就被李旬和張小鬧拍醒了,因為他們覺得我不太正常。
是啊,在樓錦的事情結束以後,我除了記憶的變化,眼睛的變化,現在好像睡覺也變化了。
在完全醒來之前,我得到一塊“敲門磚”,那個講故事的人說,不管什麼時候,隻要我拿著那塊玉到遊樂園,我就可以繼續聽故事。
抱著滿腔的好奇,今天一大早,我又去了遊樂園。
來到昨天的那棵樹下,我拿著那塊玉開始在心裏默念:請出來講故事吧,我想聽完那個故事。
不一會兒,我又成功的進入了睡眠狀態。
“你來了。”對方好像知道我一定會再來似地。
“是的,我來了,我想聽完你昨天講的那個故事。”我回答著對方。
“好吧,今天把那個故事給你講完。”對方笑了。雖然看不到她,但是我聽得出她的聲音裏有著一絲溫暖的笑意。
在依蘿十三歲那年,她和奶奶相依為命的花圃被劃為了現在這個遊樂場的規劃用地,但是開發商所給的安置費太低,而且,如果失去了花圃,祖孫倆就連生活來源都沒有了,所以,她們成為了這塊地皮上僅有的幾家釘子戶之一。
開發商的建設項目開工在即,可是依蘿和奶奶還有幾位鄰居卻一直都沒有搬走,就這樣,有很強背景的開發商就找來了人,要強拆。
那天夜裏,奶奶為了保護依蘿,被來拆遷的人打成了重傷,還沒送到醫院就離開了人世。而那些被找來的人看到出了事兒,很快就跑的不見了人影。
這樣,依蘿的爸爸媽媽去世了,外公聯係不到,現在奶奶也不在了,隻剩下小依蘿。沒辦法,依蘿被街道安排進了孤兒院。
鄰居們看著小依蘿可憐,就聯合起來向開發商討要拆遷費以及賠償費。在賠償金拿到手以後,幫助依蘿存進了銀行,作為她以後的教育基金。
臨走之前,小依蘿滿含淚水的看著已經被拆毀的家,依依不舍的走了。依蘿什麼都沒帶走,因為在強拆的那一天,東西幾乎都被砸完了,而那棵媽媽最喜歡的茶花,也沒了蹤影。
“那麼,你現在為什麼要給我將這個故事呢?”聽完了小依蘿的故事,我覺得,講故事的人想說的話,並沒有說完。
“是啊,我為什麼想要將這個故事給你聽呢?”那人歎了口氣,頓了很久才繼續說“我就是那一棵茶花,也是依蘿的媽媽。”
是依蘿的媽媽?她不是因為車禍去世了嗎?怎麼會在這裏呢?正想著,我就脫口問了出來:“可是,依蘿的媽媽不是出車禍去世了嗎?”
“其實,我本來是山裏的茶花精。當年偷偷跑到山下玩,不小心遇到一個道士,差點被抓住。剛巧遇到依蘿的爸爸,於是我就裝作扭到了腳,被他救了。”
“後來,我不顧家裏的反對,就來到了依蘿爸爸的家,之後我們結婚,有了小依蘿。”講故事的人好像陷入了自己的回憶當中。
許久,才聽她又說道:“小依蘿剛出生的時候,族長悄悄地來看過她,說在她三歲的時候,注定父母要車禍身亡,讓我做好心理準備,好好的過這幾年,但是千萬不要妄想更改人的命運,不然這樣會害了小依蘿。”
“說完這些話,族長就離開了,而我也陷入了矛盾之中。一邊是自己的丈夫,一邊是可愛的女兒,就這樣,我矛盾了很久。直到依蘿三歲那年。那天,我們要出門去買東西,出門的時候,族長通過我們這一族特有的聯絡方式告訴我,就是這一天,依蘿的父母會死於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