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把我的床清理一下。”白奕浪一邊拿過毛毯一邊道。
魯南連忙將暖氣開大一點,緊張地問:“少爺,這是怎麼啦?”
“出了點狀況,你趕緊打電話叫陳媽回來!”
“叫……叫陳媽回來幹什麼?”
白奕浪沒好氣地敲了敲魯南的頭:“你腦子壞掉了是吧?當然是回來照顧她啊!”不用說也知道他嘴裏的“她”是指誰了。
魯南一聽吃驚得大叫起來:“什麼?少爺!難道你打算讓她在這裏住……”他這一聲叫把在裏麵整理床鋪的甌北都給叫了出來,他一臉疑惑地看著外麵的兩人。
白奕浪看了看了手裏還拿著枕頭的甌北,又看了看一臉大驚小怪的魯南,賭氣似的道:“怎麼?本少爺做事還需要你同意嗎?我就是要讓她住在這裏了你怎麼著?我告訴你們兩個家夥,穗彩菱會在這裏一直住到她醒過來,期間你們倆要是讓她少了一根汗毛,我拔光你們頭上的毛送去少林寺當和尚!”
魯南和甌北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戰。
白奕浪見他們還愣在原地,火氣又上來了:“還愣著幹嗎?”
話音還沒落下,甌北便識相地縮進了房間裏。
魯南也條件反射地掏出手機,按了陳媽的號碼……
可是,手指卻在撥號鍵上麵停住了。
魯南吞了吞口水,拿眼瞟了瞟一心隻撲在穗彩菱身上的白奕浪,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鼓足勇氣問:“少爺……現在都十點多,快十一點了,你確定……要這個時候叫陳媽趕過來嗎?”
白奕浪正要發火,但聽完他的話後又生生把火氣給壓了下去,但語氣也沒好到哪裏去:“今天打電話,叫她明天早上過來,我給她付雙倍工資。”
魯南連忙回答著是是是按下了撥號鍵。
白奕浪估計著甌北應該已經把房間整理好了,便抱著穗彩菱來到自己的臥室。
由於陳媽已經請了好幾天的假了,白奕浪的臥室早已無法維持當初的幹淨整潔,亂糟糟的,他自己睡著還好,要穗彩菱醒來發現自己睡在那樣一張床上肯定會發飆的。
別看甌北人高馬大的,做起事來倒也挺細心,臥室裏幹淨得纖塵不染,連白奕浪都忍不住想誇讚他幾句了。他奸笑著看著甌北:“不錯啊,你居然還是個居家型男人呃,下次陳媽不在的時候家裏的衛生打掃就由你包了哦!”
甌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這完全是因為少爺的房間本來就幹淨嘛!”說完,頭上便滴下兩顆大大的汗珠,估計以後在白家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
白奕浪懶得再理他,輕輕地把穗彩菱放到軟綿綿的大床上,看著她額上那刺眼的紗布,心情頓時低落起來。早知如此,他應該不跟她換車,而是直接把她拖走不讓她參加那該死的比賽的。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引起的,要是他早一點把錢還給她,說不定根本就不會有賽車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