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蘇玖岩手中的杯子“啪”地一下掉了被子上,時間凝固了幾秒鍾後,他像是突然之間有了無窮的生命力一般飛快地站起來,眸中也是淚光閃閃。
“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嗎?歆……我最終還是沒能救到你嗎?
白奕浪看到他這樣,心裏更加難受,他不忍心看著他們兩姐弟中的任何一個受到傷害,可是現在……他必須得舍棄一方了。
如果要岩一起去救歆的話,那麼,他現在隻能裝作看不到岩本身的痛苦。
“是的,岩,我們該怎麼辦?”
“把櫻照過來。”零沁櫻!他本以為他可以試著原諒她,可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這種事,他心寒、難過。可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組織內為所欲為,得寸進尺地傷害歆!
“找櫻做什麼?”
“她……”她是凶手嗎?可以這樣說嗎?停頓了一秒鍾,蘇玖岩改口道,“她可以救歆。”是的,她可以。
“那好,我打電話給她。”
“不要讓月知道。”
白奕浪按鍵的手停住了,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組織內的是不都是月在統籌嗎?”
“浪,別讓她知道。”蘇玖岩的語氣裏竟然帶著些許乞求。這讓白奕浪不禁一陣心痛。
“嗯。”
第二天,零沁櫻在白奕浪的強烈要求下回到了中國。
三人見麵,白奕浪悲喜交加地給了零沁櫻一個大大的擁抱,蘇玖岩卻像是沒看到她一般,這讓本身就膽小的她更是有些局促不安。
“岩,影已經來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印度吧!”
“不用。”蘇玖岩冷冷地話讓白奕浪和零沁櫻都很意外。
“我、我可以幫什麼忙嗎?”零沁櫻小聲地問,聲音低婉,任誰聽了也不好意思對她說什麼重話。
然而,蘇玖岩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的淚水瞬間就流了下來。
“你隻要叫你的人把歆放了就可以了。這事我沒告訴過其他人,如果你能把歆治好並放了,我可以當做什麼事也沒有。”
零沁櫻被蘇玖岩這番冰冷的話嚇得不知所措,“岩……你、你在說什麼?”
“對啊,岩,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蘇玖岩見兩人都這樣問自己,心裏一陣痛苦,他嗬嗬地苦笑起來,自嘲地輕哼了一聲,然後從沙發下的一個箱子裏拿出那副假發,“我什麼意思?如果你下手的對象不是歆,我完全沒興趣去查什麼,可是,歆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白奕浪想過來拿那副假發去看,但蘇玖岩卻又把它收了起來,分明是不願意他來碰它。
“櫻,我們不想再去爭奪任何東西了,你把歆還給我,我們馬上就退出邪魔組織,好嗎?”蘇玖岩的語氣突然就變成了哀求,他是真的累了,不想再去做任何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