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巨坑之中一具猶如屍體般的人影動了動最後又沉寂了下去,一隻孤鷹在灰蒙蒙的空中徘徊不定,淒涼的鳴叫似乎在祭奠一代英傑的逝去。
整整三天之後獨孤天才從巨坑中爬了出來,他恐怖的生命力和恢複力在最後關頭起到了作用把他從死神的懷抱中拉了回來。
步履蹣跚的獨孤天緩緩走到了飛鷹幫大門口,讓他哭笑不得的是就在他要出門之時竟然碰巧有天鷹幫殘餘的部眾返回,把他堵在了大門口。
此時的獨孤天戰鬥力可謂是十不剩一,全身上下沒一處是完好的地方。
不過那些人也不敢貿然動手,全都都一臉驚駭的看著獨孤天的身後,哪裏原本還算得上是繁華的飛鷹幫舊址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廢墟,荒涼之極的氣息讓人不禁懷疑這裏在不久前還坐落這方圓數千裏最強大的幫派。
“這是怎麼回事,地震了嗎,嗯嗯,肯定是地震了”
一名飛鷹幫的嘍囉看著那荒涼的廢墟咽了咽幹燥的咽喉,幹笑著自問自答,顯然是被眼前的情景給狠狠的震驚到了。
“喂,你這小子快點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麼”
頭領模樣的飛鷹幫弟子強忍下心頭震驚,對著他看到的從飛鷹幫中唯一的活人獨孤天怒吼道。
回應他的不是他預料中的虛弱之音而是兩道猶如九幽黃泉中射出來的冰冷眼神和淩厲的攻擊。
哪怕是深受重傷的獨孤天也不是好欺辱的不一會那個頭領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周圍反應過來的嘍囉沒有抵死攻擊而是一個個飛奔逃跑,看樣子恨不得爹媽生他們的時候多生兩條腿一般。
看見那些嘍囉逃跑獨孤天輕輕鬆了一口氣,他剛剛才恢複過來的一點體力擊殺那個頭領已經是極限了,要是那些嘍囉都不要命的攻擊說不定獨孤天今天還真就找交代在這裏了。
“好險,差點在陰溝裏翻船”
本來打算趕緊轉移陣地的獨孤天忽然皺了皺眉頭,他剛剛經過那些被飛鷹幫嘍囉拋棄的行李包裹時候,靈覺的感應察覺到了一個麻布包中竟然有一個活物,那個活物還是一個人。
獨孤天打開麻布包後看見一個身穿華美衣服昏迷的小女孩。小女孩十歲左右,長相乖巧可愛竟然有幾分神似幼時的曦兒。
獨孤天眼神閃動了一會,輕歎一口氣,抱起那個昏迷的小女孩蹣蹣跚跚的離開了,他知道他要是放任那個小女孩不管的話到了夜晚那個小女孩很可能有血光之災,畢竟這裏是山賊凶徒的大本營,坐落在人煙稀少易守難攻的深山之中,到了夜晚要是冒出一隻妖獸來把小女孩吃了純屬正常情況。
小半個月後獨孤天背負著那個小女孩走到了一片草原之中,這裏是他回去向老魔駐紮的那個暗衛秘點的必經之路。
這時的獨孤天經過那次無限逼近死亡的大戰之後武道修為明顯更上一層樓了。
而他背負的那個小女孩到現在他還是不知道其來曆,不過在獨孤天答應送她回家後那個原本哭哭鬧鬧的小女孩立馬變的乖巧無比,一路上倒是讓獨孤天剩了不少心,不過讓獨孤天無語的是那個小女孩自己也說不清自己的家在哪裏,獨孤天隻好把她帶到暗衛秘點處讓人幫忙調查把她送回家。
草原上的天氣也是如同女人的臉說變就變,原本還陽光普照轉眼間就烏雲密布下起了蒙蒙大雨,獨孤天稍稍放出了自己的一絲氣勢繚繞在周圍把冰冷的雨水隔絕在外,不讓那些冰冷的雨水淋到小女孩。
獨孤天無意間細心的舉動倒是贏了小女孩一陣甜甜的笑聲,猶如鶯鳥般清脆甜美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草原上,讓因為下雨而顯得死寂的草原有了一絲生氣。
獨孤天冰冷的眼神也不禁流露出一絲溫暖之意,麵具下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他想起了親密的如同他親姐姐一樣照顧他的曦兒。
獨孤天心中奇異冒出了一絲思家之念,四季穀不知不覺中成了他的第二個家,或許是因為這思家之念原因獨孤天的腳步顯得更加輕快自然,在大雨中拉出了一道長長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