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還是不打？
握緊了拳頭，然後又鬆開。
我承認我是一個膽小鬼，是個窩囊廢，哪怕有張瀚文在一旁給我撐腰，我依然不敢動馬小川。
別說簡丹瞧不起我，我現在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難道像我這樣的人就活該被人打，被人虐？
馬小川見我遲遲不敢動手打他，在一旁得意的笑道，“楊波，你倒是動手打我啊？文哥在這裏，我保證不還手。”
低著頭，有點不敢看張瀚文，如果換做是別人，恐怕早就上去踹馬小川了吧？
“草！”張瀚文罵了一句，然後我就感到一陣強風從我旁邊劃過，緊接著，我就看到馬小川整個人飛出去四五米遠，身體重重地落在地上。
我是不敢打馬小川，可張瀚文敢。
張瀚文一腳下去，馬小川整個人直接就飛了出去，連同張瀚文的拖鞋一起飛了出去。
沒等馬小川從地上爬起來，張瀚文直接踩住了他的腦袋，衝我說，“楊波，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麼？快過來幹他啊！”
“文哥，我，我不敢……”我弱弱地說。
“草，真幾把慫！”張瀚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就在這時，我的耳邊再次回響起簡丹在食堂跟我說過的那句話，她說楊波，你如果你不想再被人欺負，那就去找馬小川，他剛才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打回來。
我……真的可以打回來嗎？
看著被張瀚文踩在腳底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的馬小川，我鼓足勇氣上前，馬小川目光鄙夷的看著我，他似乎是在跟我說，楊波，有種你就過來打我啊？
窩囊了十幾年了，這一刻，我埋在心裏的火山終於要爆發了嗎？
走到馬小川跟前，抬起腳，正要踹下去的時候，一個高亢的聲音忽然響起，“艸你嗎的！給我住手！”
聽到這個聲音，我和張瀚文紛紛把目光看向了那個人，那是一個體格非常健碩的男生，留著一頭細碎的短發，眉心處還有道觸目驚心的疤痕，跟這個男生一起走過來的還有馬小川的那幾個小狗腿。
“張瀚文，你敢動我兄弟？”健碩的男生走到張瀚文跟前，有些不屑地看著他。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大馬猴啊，咋的，不在動物園好好待著，跑我跟前裝逼來了？”張瀚文絲毫不甘示弱的說道。
“草！張瀚文，別以為有你哥罩著你就牛逼上天了。”被稱作大馬猴的健碩男生惡狠狠地說，“別人怕你哥，我大馬猴可不怕！”
“行，你有種，要不我改天讓我哥親自跟你說說？”張瀚文挑了挑眉，頗為不屑地瞪了大馬猴一眼。
大馬猴一聽，臉色頓時變得鐵青，想了想，說，“一點小事而已，就不用勞煩你哥了吧？”
“怎麼？你怕了？”張瀚文笑著問道。
大馬猴的臉憋得通紅，就跟猴屁股一樣。看得出來，大馬猴是真的怕了。就連校外的大混子暮哥都要給張瀚文他哥的麵子，他大馬猴不過是個學生，平時吹吹牛逼也就罷了，真讓張瀚文他哥來找他，估計能直接把他給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