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小漫野的山頭墓碑群中,山花爛漫,陳安青看的有些呆了,他來到曉柔父母的碑前,這兒便是當初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二人初時相知到相戀,隻用了不到一個月。

陳安青喜歡她的美好恬靜,而曉柔則被陳安青身上的那股與生俱來的的神秘感深深吸引...

這次他再也沒有忍住,扶著墓碑眼眶濕潤,而後他為師傅立了個衣冠塚,擺上師傅生前最舍不得喝的30年好酒,一杯敬師傅,一杯敬蒼天,一杯仰天下肚,餘下的都灑在了碑前。

5年恩情,待到送別之時,陳安青卻是如鯁在喉,滿腔言語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待到天色漸晚時,他才在一絲涼意中起身,踉蹌的朝守墓小屋走去。

床前放著陳安青順路買來的報紙,他看著報紙上那兩行大字,直接將報紙撕成兩半。

煤氣管道爆炸...可笑!

他吞下麵包,喝光剩下的礦泉水,打開了電視,顯然,電視上的新聞和報紙上如出一轍。

陳安青向後倒去,閉上了雙眼,他不服輸!

“不行,我得查清楚這一切,司裏檔案室說不定就有線索!明顯我能出來一定是鏡子後的人搞得鬼,他們一定知道些什麼!”

既然他孤立無援,那麼便自己查清楚這一切,為了師傅,更是為了成為植物人的女友!

“明日再開始吧...”

陳安青沉沉睡去,連燈也是沒關,睡到半夜時被噩夢驚醒,蜷縮在角落中發抖。不過這可是苦了外頭盯梢的唇釘小哥,本著職業操守,聳搭著眼皮,硬是熬了整晚。

接下來幾日,陳安青陷入了痛苦的失眠當中,不得不依靠藥物才能入睡,他被連日的夢魘折磨的像似精神病人,蓬亂的頭發,凹陷的臉頰,濃重的黑眼圈,若是有生人看見他,一定會以為他是從墓園某個角落裏爬出的屍體。

他將仙穴案所有的資料都翻出,牆上的海報已經被撕下,取而代之的是各個線索的連線標注,他將仙穴案所有的資料都翻出,妄圖找出背後的真相,但少了師傅去世帶走的關鍵信息,這一切不過都是無用功罷了。

無奈,他將師傅最後所言“桑隗路19號,午夜三點老式電話亭”釘在正中間,而後又覺得不妥,扯下撕成碎片,陳安青覺得此事背後涉嫌巨大,恐怕師傅臨終之言,是自己唯一保命的手段!

陳安青不打算直奔桑隗路19號,目前還有一個地方能提供給他線索,苔原市,護安司!

苔原市,護安司中,司長端著咖啡已經站在門外許久,裏頭的那位大人已經很久沒有傳喚他了,咖啡已涼,他隻得吩咐再換一杯。

房內,傅淵明已靠在椅上閉目許久,桌前文檔堆積,正前一張老舊發黃的照片,是一棟飯店的黑白照,複古奢華,名為和平飯店。他追查此事20年有餘,從一青年行至中年,如今魚已放出,陳安青自會帶他們找到。

這也是他放他走的原因,老舊相片旁是楊隨生的檔案,裏頭有一張隻剩半張的合影,還是青年的楊隨生意氣風發,從旁站著一位年長者,穿著博士大褂,他們背後是一處裝置的樣子,可惜因為照片不全,並不能看到全貌,也無法分辨其功能。

良久,他冷峻的側臉,滑落一滴淚滴。。。

陳安青徘徊在護安司外,花了幾日摸清了值班的動向,他跟隨師傅多年,一身本領可是沒有白學,很快他憑借記憶畫下了司內大致的布局圖。

晚上,他借著月色,翻進了司裏,趁著巡夜司捕換班的間隙,向著記憶中檔案室的位置而去,他的動作敏捷而又輕巧,腳步靜悄如貓。

護安司已經熄燈,管檔案室的老李將大門鎖上,哼著小曲去找值班的小王嘮嗑去了。

陳安青現在隻有這一條路可走,輕呼出一口氣,平複住因為緊張而微有些顫抖的手臂,將白色的安眠藥粉末倒在老李的茶水之中。

待到藥效發作之後,陳安青取下老李的鑰匙,又從隨身包裹中取出仿照的製服,將自己穿的臃腫,模仿起老李肥胖的姿態。

他壓低帽簷,在監控下打開了檔案室的大門。

“希望能給我多點時間。”

檔案室中,陳安青摸索著打開櫃子,借著月色,四下找尋。

“找到了!”

陳安青心頭一喜,繞開檔案線,抽出裏頭的文件來。

借著手電的亮光,開始從上頭找尋有用的信息。

打開便是絕密二字,讓他心頭一屏!翻開第一頁,上頭的照片是那筒子樓倒塌的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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