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對於姚建軍來說,過去的三十多年真是一部爛到不能再爛的悲劇。三十多年的奮鬥還是換來了無錢無房無老婆淒淒慘慘的人生。年紀輕輕就確診了癌症,短短時間就帶著對父母的愧疚走了。

舒緩的音樂在耳邊響起

‘我愛祖國的藍天

晴空萬裏陽光燦爛

白雲為我鋪大道

東風送我飛向前

金色的朝霞在我身邊飛舞

腳下是一片錦繡河山

啊啊’

“啊啊啊。這是啥歌,我不是死了嗎,送葬的歌也不對啊,還有嗩呐呢?

呃,頭好疼,我又活了?還是叫姚建軍!

難道是夢,不行,不能掐自己,真要是夢醒來的話估計都被火化了。”

頭腦中的刺疼終於消停了,我真重生了,還是原來的名字,多了個小號,八一。

這是四九城,東直門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大院前院東廂房。對門的是三大爺,姓閻的老師,閻埠貴,我靠了啊,我這是來到了什麼神仙地方啊。

姚建軍懵逼了,四合院他還是看過的,核心就兩字,養老。裏麵的人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還多才多藝。

一大爺易中海,道德天尊,最擅長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揮舞著道德的大棒,算計別人給養老。

二大爺劉海忠,官威浩蕩,不清楚的以為是個大官,可肚子裏沒二兩香油,隻能在家裏做做當官的癮,異常偏心大兒子劉光奇,對待二兒子小兒子垃圾堆裏撿的都不如,天天打的哇哇大叫。

三大爺閻埠貴,算盤珠子成精,親兒子在自己家裏住都要交住宿費。

中院傻柱,四合院戰神,武力擔當,人生兩大愛好,救濟心中的白蓮花,打許大茂。

秦淮茹,盛世白蓮花,吸的傻柱差點成絕戶。

還有許大茂、棒梗......

在這樣一個全員惡人的環境下過好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可不容易啊!

今年是六四年三月。

隻見他睜大雙眼愕然的打量著四周。

老舊的牆麵,坑坑窪窪的地磚。

破舊的木桌搖搖欲墜,斷了腿的木椅好像長了張會罵人的嘴。

‘哈哈,換個世界你還是個窮屌絲。’

角落裏堆著一麻袋土豆一麻袋大白菜。幾步開外還有一口幾十年前盛行的柴火灶。

這景象是那麼的陌生,卻又有著莫名的熟悉。

真的重生了,現在一九六四年,四四年出生的姚建軍今年剛剛二十。

從記憶中得知,母親從他記事起就身體一直不好,小學剛上完的他就失去了母親,父親和一大爺他們都在軋鋼廠上班,多年熬過去,成了一名六級鉗工。

如果是這樣,那條件還是不錯能接受的,在牛鬼蛇神的環繞下,有父親護著,也不至於太吃虧。

可是上個月父親工廠出了事,一走了之。剛送完父親,還沒過頭七,就被賈張氏天天冷嘲熱諷。小夥內心敏感想不開,昨夜尋了短見。讓二十一世紀過來的姚建軍占據了身體。

“我來了,就不能再讓人欺負了,耶穌來了也不行,我說的。放心去吧,賈張氏欺負你,我幫你還回去,啊不,我還她兒媳婦身上去。

莫名回到六十年前,前塵往事就隨風而去吧,以後好好生活,這個年代總是沒有前世的浮躁,先苟一苟,融入這個社會,然後多生孩子,畢竟這是去世的老姚唯一的遺願了。”

姚建軍眼睛微眯,望著屋頂。

“八一、八一快開門啊,我是解成,你在屋裏嗎?”

咚咚咚,聽不到回應的閻解成鍥而不舍的拍門。

“來了,別拍了,你再拍,我這小破門就要散架了,到時候別怪我把你家門拆了裝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