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後燥熱非常,令人煩悶,林間的蟬兒發出陣陣長鳴,叫囂的聲音響滿整天,似是不滿如此炎熱的天氣。
午休後的老人們拎著茶壺、凳子等搖搖晃晃地從四麵八方過來聚集在一起——在陳熙然家門前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乘涼。老人們搖著手中的扇子,絮絮叨叨地說起話來。掀開蓋子的茶杯,蒸騰出的水汽彌散在了空氣中。
每當這個時候,母親總會把癱瘓的奶奶推到人群中,讓陳熙然搬個小凳子坐在旁邊照看著,自己忙活去了。
陳熙然百般無聊地咬著手指甲,聽老人們東一句西一句扯著閑言碎語。
“唉,你們知道玲子今天上午幹嘛去了嗎?”李大娘繞了個彎子,“又去接她那寶貝兒子江哲了!你們說說,這都快期末考了還三天兩頭地請假,啥是他成績好?還不如早點輟學打工,還能掙倆錢呢。”李大娘家住在路邊,估計是上午看見江哲媽媽出門問上了兩句。
陳熙然認真聽完,不樂意了,忍不住插嘴道:“大娘,人各有誌,我記得江哲哥畫畫不錯,以後說不定在這方麵大有前途,您也不能隨隨便便指點別人的人生。”
“陳丫頭,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哪兒指點他人生了?再說,畫畫能當飯吃嗎?會畫畫的能有什麼出息。”李大娘不屑一顧地說。
“您這就目光短淺了吧,有一種考試叫藝考,說不定江哲哥通過藝考也能比你孫子有出息。”
李大娘麵色不虞,罵到“嘿!你個小丫頭片子……”
“陳熙然!”一聲厲喝打斷了李大娘吐到嘴邊的髒話,“怎麼跟長輩說話的?我是這麼教你的?”陳母出來晾剛洗的衣服,聽到自己的女兒的話,表情嚴肅。
迫於母親的威壓,陳熙然扁了扁嘴,安靜下來。剛剛熱鬧的氣氛被陳熙然這麼一攪和,冷淡了不少。
陳父陳母都是知識分子,教出來的陳熙然從小懂事有禮貌,但她偏偏和李大娘不對付,幾乎所有的壞脾氣都衝著李大娘一個人。
原因很簡單,李大娘嘴碎,偏偏孫子學習不錯,強不過陳熙然,但比江哲卻綽綽有餘,所以她總是從江哲那裏找優越感,編排江哲的話陳熙然聽不得,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更小的時候,陳熙然聽信了外界對江哲的風評,對江哲敬而遠之。當時村裏就四個學生在同一所小學上學,陳熙然的父親是個熱心腸的,主動擔任了接送學生的司機一職。那年冬天來的格外早,初雪下的很大,不到一晚的時間,目光所及皆是冰雪。
天寒地凍,積雪難行,學校臨時通知放假。住宿生不少,通知發在校群裏。
等陳曦然背著沉重的書包找空地慢騰騰地挪出來時,同行的三個男生頭上落滿了雪,怕是已等候多時,她默默的站到他們旁邊等著老爸來接。
雪不停地下著,仿佛要下到時間的盡頭。半個小時又過去了,多數人都已經走了,學校門口隻剩下寥寥幾人。
“我爸媽估計沒有看微信,我回去找班主任聯係他們吧?”陳熙然掃視了一下周圍,發現沒有能放包的地方,無奈地準備背著書包回一趟班級,唉!早知道就不裝那麼多書了。
有人在後麵扯了一下她的衣領,陳熙然回頭看,是江哲。江哲遙遙望著回家的方向說:“地麵結冰,開車不安全,反正不遠,我們走回去吧?”剩下三人沒有異議。
大風肆虐的吹著,刮在臉上,又鑽進衣服裏,又冷又疼。男生為了照顧陳熙然的速度,都放慢了步子。陳熙然因為自己的拖累而心懷愧疚,咬牙吃力地挪動。
突然一雙鞋映入陳熙然的眼中,她拖了拖書包,頭往上抬,原本隔了三四米遠的江哲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麵前,陳熙然疑惑地眨了眨眼,迅速反應過來,以為是自己太慢而讓他們急了,連忙道:“抱歉啊,我書包太重了,實在走不快,你們要是急著回家,不用管我,我一個人可以的。”
“把你書包給我。”江哲一手接過陳熙然的書包,一手把自己的書包塞到陳熙然的懷裏,他製止了陳熙然想拿回書包的舉動,“我幫你背包,你幫我背包,很公平,走吧。”
陳熙然怔愣了幾秒,掂了掂手中的書包,懷疑根本沒有裝東西。一點也不公平,她的書包比他的重好幾倍呢。
落在身上的雪化成了水,使寒意又深了幾分。陳熙然跟在他們的後麵,一直想著少年那沾著雪的眼睫毛,襯得眼睛漂亮極了。
……
【下雪這段然然還沒開始暗戀,都還沒成熟,哪知道什麼是喜歡。有感動,有崇拜但不多。】
【暗戀文,優秀乖乖女×混賬文藝男,不喜設定可以退退退。
第一次寫文多擔待,用詞不當、情節不合理什麼的歡迎提意見,但不要上升人身攻擊,噴子勿噴。
非女強!非女強!介意者退。
故事都是作者嘔心瀝血寫的,作者非常非常愛,拜托各位體諒,莫要說些不好的話,作者玻璃心,不喜歡可以退退退 •᷄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