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呼……”,陳曦然打著哈欠從帳篷裏出來,揉揉眼睛,看向剛剛還模糊的人影。
她有些驚奇,這位可是有超大的起床氣的。
野外條件有限,再加上昨天晚上睡的晚,她能這麼早起來,仰仗的可是五六個鬧鍾!
這才五點多,日頭才剛剛出來。
陳曦然隨意束了頭,在江哲身邊坐下,問道:“江哲哥,早啊,幾點起來的啊?”
“啊呼……”,她又打了個哈欠。
“不比你早多少,四點半左右吧。”,江哲補著昨天日落的畫,漫不經心地回道。
紅日初升,天邊一片橙紅。
如果說昨晚的太陽是溫和的,那麼今早的太陽則是濃烈的。
江哲晾著日落畫,轉頭畫起了日升。
陳曦然安靜地坐在旁邊,瞧著他筆下栩栩如生的畫,隻覺歲月靜好。
……
該下山了,江哲將兩幅畫分別用畫筒裝好,將其中一個遞給陳曦然。
“謝禮。”
“這怎麼好意思呢。”她眨了眨直視著畫的眼睛。
“不要算了。”江哲裝作沒看見她伸出來的手,冷漠地開口。
陳曦然一把搶過來,嬉笑道:“算你有良心。”
下山不累,他們沒再請人背包,自力更生。
兩人互幫互助,哦不,是江哲單方麵的付出,他們很快就到了山下。
山下信號好點了,陳曦然的手機響個不停,打開一看,多個來自媽媽的未接電話。
她皺了皺眉頭,不是留字條了嗎?再說,跟著江哲哥,她媽不是最放心了嗎?
帶著疑惑,她對江哲打了個噤聲的手勢,點了個通話記錄,回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陳母道:“你怎麼能不經過我們的同意就擅自行動呢?電話還打不通,多讓人擔心。”
嚴肅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毫不掩飾的興奮。
陳曦然疑惑了,自己經常幹的事怎麼突然就錯了呢?
“媽,山裏信號……”解釋一下?
“好了好了,我知道山裏信號不好,趕緊回來,你們老師來了,發……書……,等了……時間……”
漸漸沒聲了。
“喂喂,媽?”見半天沒響應,她掛斷了電話。
這都在山下了怎麼手機還會沒信號?
聽出陳母著急的語氣,兩人連忙坐車往回趕。
她邀請江哲去蹭中午飯,順便把包送去。自己拿不動,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她用起來毫不客氣。
到了家,看到一個多月沒見的班主任,陳曦然瞬間變得乖巧,恭恭敬敬地跟老師打招呼、聊天,惹得江哲不停地偷笑。
陳曦然偷偷白了他一眼。
又保持微笑麵對老師。
從班主任手中接過錄取通知書後,她才知道電話中沒聽完的話。
她以為通知書要去學校領呢,倒真沒想到班主任來的目的。
陳曦然抽空看了一眼手中紙張,考上第一高級學校,意料之中。
從前熱情的班主任變得更加熱情,臉上堆滿笑意。
應學校的安排,炮仗聲和熱烈的鼓掌聲吸引了很多鄉親。
陣仗不小,也難怪,他們二初中教育水平不比一初中,本校學生考上市重點高中,當然要炫耀炫耀,增加一下入學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