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後,鄭天羽哪都沒去,愣是在家裏呆了一個多月。雖然知道自己目前幹什麼,隻要不出格,鄭博文就不會管自己。可是出於各方麵的考慮,鄭天羽覺得自己還是安分守己點好。
當然,也不是說鄭天羽這幾天在家裏就什麼事情都沒幹。與此相反,他倒真幹出了那麼一點事。首先,按照原計劃,鄭天羽和這個家的每個人都認了個遍。雖然能得到的信息並不多,但是還是有所收獲的,這事以後涉及到了再談。
說說下一件事,這事要歸結到鄭顧熙拿誌願表給鄭天羽的那天起。
“首都大學?”這是楚雲欣上輩子最想去的大學,還記得那一年父母還沒有去世,楚雲欣剛上高二,那一年的生日,楚夏夫婦曾期盼的看著楚雲欣說……我們家雲欣一定能考上首都大學的。雖然這事到後來黃了,可卻不是楚雲欣沒考上,而是她自己親手斷絕了自己去上學的機會。
這一世,鄭天羽趕上了楚雲欣剛好要填誌願的時候,你說鄭天羽會做什麼?
……
這天淩晨,一道消瘦的身影帶著一個盒子熟練的溜進了鄭家大宅。鄭天羽的房間裏,這人恭敬的將盒子放下便退開了幾步,半弓著身子便安靜的等待著。
“……絕,你為什麼喜歡弓著腰?”將對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鄭天羽的口氣中帶著各種新鮮感詢問道。來人沒有姓,單名一個“絕”。這個人可以算是鄭天羽重生以來最大的收獲。又或者該說,這應該是這麼久以來,原來的鄭天羽留給自己的,最好的禮物。
話說某一天,鄭天羽正在熟悉這個家的每一個人和每一個房間,可當他走到樓梯口,走過自己的房間時。鄭天羽忽然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被自己漏掉了。這麼一想,這人走進自己房間,還真就仔細思考了起來。
而就在環視了房間內的布局一圈後,鄭天羽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虧他天天考慮著怎麼在周遭獲取他要的信息,可是他忘記了鄭天羽本身才是真正情報的來源啊。於是,一陣翻箱倒櫃後。這人無奈了……
沒錯,這屋內什麼都沒有,別說一張紙條了,前任的鄭天羽就似乎不曾在這屋內住過一般。至少這房子讓人看了,絲毫產生不了熟悉和親切感……
“……什麼都沒有。”忍不住又看了看四下,鄭天羽覺得自己就要想到什麼了。一個家,一個連傭人都能做到收緊牙根的家,這裏根本不算家,它是一個複仇的窩點,它是一個聚集了一切想重獲自由的人的漂流所。
鄭博文將這裏視為複仇的開始,那他鄭天羽呢?他又把這裏看成什麼?
鄭天羽,一個那般謹慎沉穩的人,老實說,楚雲欣不相信他就會一直受人擺布。這麼一想,楚雲欣想到了一個可能。他鄭天羽,一定有自己的人,有自己的心腹。
這麼一想,鄭天羽開始犯愁了,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聯係上鄭天羽的心腹。可是當下他孤立無援,最缺的,就是能幫自己的人。如此,鄭天羽上心了。
而似乎老天也要幫鄭天羽,一個圓型紅色,中間帶著一個小孔的項鏈引起了鄭天羽的注意。和其他東西不一樣,鄭天羽發覺它被安放在武器中間,由一個黑色的盒子裝著,而看鏈子的磨損程度,它似乎被經常使用。
於是乎,鄭天羽將它拿起來,對著窗外的月光照了照。銀色的月弧出現在倒影中顯得異常特殊。沒多想,鄭天羽轉動著紅色的墜子,任憑身體傳來的熟悉感,鄭天羽完成了一個不該屬於他的暗語。
“主人。”不到一分鍾,幾個跳躍便出現在了鄭天羽的麵前。來人就是‘絕’。
……
“主人教導絕,殺手的根本素質就是隱藏自己,這個姿勢有助於絕保持輕微的呼吸。”不冷不熱的回答,依舊微微弓著背。絕回答著鄭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