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六、好大的帽子(1 / 2)

沒多久,第二個電話便追了過來。

顯然樓上後勤科對樓下這些剛剛成為總部編製的物業處相當不耐煩和低看一等,光是電話中這股子的傲慢勁便顯露無疑。

偏偏這個電話還落在了田甜手中,隻看見小甜甜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臉色都有些發白,顯然是被氣著了。最後,她咣當一聲掛上了電話,回頭對葉語說:“葉姐,幫小的們出氣,我算是知道什麼叫閻王好見小鬼難搪,這幫小鬼真當他們是MH的王牌精英了。”

葉語齜牙,敢情田甜是把她當核彈頭了,準備威懾全球麼?“嘿嘿,我剛被罵過人頭豬腦。”

辦公室一陣折磨人的吸冷氣聲,隻不過以安又康為首的豆男和妖姬他們一行是以為這下是要倒黴,而田甜和馮伯則害怕有人要倒黴。

“我上去了,反正遲早一刀,下來還能趕上下班前把檢查書給寫完。”葉語晃晃腦袋,走出門去了。

留下一辦公室目瞪口呆的人,許久後,眾人才各自喃喃道:“要倒黴了。”

…… ……

安靜的小會議室在整個樓層最角落的位置上,這個小會議室和後勤科僅一扇玻璃門相隔,拉起百葉窗所有人都能看見會議室中的情況。

葉語一個人被扔在這間沒有窗戶,有些濕冷的小房間裏。

她在這裏已經坐了半個多小時了,她被一個鼻孔朝天的男士領進這個房間,然後隻得到“等著”兩個字的命令,便轉身而去,似乎多看她一眼也會讓他高貴的身價蒙上一絲汙垢。

葉語有些懷疑,她壓根不是到了一個公司的後勤科,而是到了淩霄寶殿了,帶她進來的那個是什麼大羅金仙,讓他沾染了這凡人的俗氣,折損了他的修為,否則他幹嘛一股子牛逼哄哄的模樣?

轉頭看看在門口有一個飲水機,葉語覺得還是有些渴了,這才想起忙了一上午還沒來得及喝一口水,便自動拿起放在旁邊茶幾上的一次性茶杯準備給自己倒杯水喝。這時旁邊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射了過來,葉語一回頭,看見一張熟麵孔。她認識,幾個月前這位仁兄也警告過她,說她違反勞動紀律,影響了他人工作,後勤科的賴科長。

賴科長沉著臉走進房門,啪地一聲把檔案夾扔在了會議室的桌麵上。

葉語歎口氣,看來這位科長是準備和自己談談了,不過這樣不把人放在眼中,她真不知道有哪個受虐狂會有個好態度。

“工作期間破壞勞動紀律、擅打私人電話,當麵頂撞領導,對領導談話的要求置若罔聞,你知不知道MH不需要這樣自以為是的員工?”

一上來,賴科長便好幾頂大帽子壓了下來。光聽這些罪名,好像足夠開除她兩三回了。

葉語低頭看了看空杯子,她還來不及給自己倒一杯水,現在正是喉嚨幹得發澀的時候。

“我能解釋一下麼?”葉語隻能用口水潤了潤嗓子,有些嘶啞地說:“關於那個電話……”

葉語正想解釋,但她的話被那位賴科長打斷了,“態度端正點,你以為我是來聽你的解釋麼?”

葉語一怔,難道……不是嗎?

“而你,是其中最過分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新年假期前後竟然有十多天的曠工!”

葉語微微皺眉,“這幾天我……”

“我讓你說話了嗎?”賴科長猛地一拍桌子,“我告訴你,MH容不得任何員工消極怠工,更容不得有人想要破壞這個集團良好的工作氛圍!”

葉語皺眉,這位科長可真夠賴的,他是拿著放大鏡在找茬麼?那十幾天的時間是她曠工嗎?今天打一個私人電話能有這麼嚴重的罪名?破壞整個集團的工作氛圍?賣糕的,要破壞也是這個集團的大人物在破壞,那個電話是那個家夥打下來的好不好?但,顯然她不能說。

“我知道你們物業處最近成為了總部的一員,你們以前那種吊兒郎當的工作作風我已經看不慣很久了,隻是想你們是子公司的人,自然在人員素質和要求上不能和總部的要求相提並論。但,現在既然你們已經成為我後勤科的科員,那麼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麵,不客氣,現在我是要對你們物業處進行一番整飭,把你們這些沒有用的員工……”

聽到沒有用這三個字,葉語抬起了頭,盯著眼前這個還在大放厥詞的賴姓科長。她知道他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掌握著他們全體部門的年度考勤,而且由於幾個月前的鮮花事件在她麵前落過麵子,但所有這一切都不能表示他有權妄自菲薄她的同事。他們雖然是一些芝麻小人物,但在這個崗位上,他們都兢兢業業,每天忙忙碌碌。雖然看慣各個部門對他們的冷麵孔,也默默忍受著。現在作為他們的頂頭上司,也用同樣充滿了嘲弄和對自己同事鄙夷的話語來侮辱他們,這些是她不能接受的。

“如果說我們這些每天上班八小時從來坐不熱屁股底下那張板凳的人是沒用的,那您算什麼?”她看著賴科長,“作為我們物業處的上司,您既沒有對物業處的同仁們有過關懷之意,也沒有指導之情,反而聽到風便是雨,對一切片麵之詞抓住不放,不聽解釋,不問是非,打擊下屬卻不遺餘力,像您這樣的領導有用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