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喬柚安坐在謝硯南的奔馳後座,在一眾大爺大娘,嬸子嫂子們的注目禮中,離開了江北縣雞窩鬥村。

到了民政局,給他們辦理結婚證的工作人員是個年輕的姑娘。

她好像認識謝硯南似的,對於他港商的身份並不驚訝,倒是望著喬柚安的眼神,有幾分羨慕。

好像喬柚安嫁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無窮的金元寶!

喬柚安根本沒多想,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結婚證,翻看了下。

她皺了皺眉,結婚證可真簡單。

連張兩人的合照都沒有,隻登記了兩人的姓名,出生日期,和年齡,再蓋上一紅章。

出了民政局,喬柚安朝著謝硯南伸出嫩白手心,笑著說,“拿來吧。”

謝硯南先是眉心一皺,隨即舒展開,“許叔,把東西給喬小姐。”

許修良點頭,麵色溫和送上一張支票。

二十一世紀時,喬柚安也隻在電視裏見過支票,這會拿在手上,數了數是八位數,可還是忍不住懷疑它的真假。

謝硯南看出女孩的小心思,沉聲一笑,“喬小姐放心,這張支票肯定可以兌到錢。”

小心思被戳破,喬柚安忍著尷尬反駁,“是你想的多,我可沒懷疑它的真假。”

謝硯南看她明明羞紅了臉,卻倔強不肯承認的樣子,還挺有趣。

為了緩解女孩的尷尬,他說,“喬小姐,陪我去個地方可以嗎?”

“去哪?”喬柚安頭也不抬的盯著手裏的支票,捏一捏,摸一摸。

“去給嶽父嶽母買些禮品。”

喬柚安這才抬起頭看他,嘴上說著好,心裏卻想著:這男人還挺懂禮節!

等黑色奔馳車,再次駛入江北縣雞窩鬥村時,早上那群大爺大娘們還圍在一起聊天。

望著車輪卷起的黃色塵霧,大家夥兒的嫉妒羨慕之心達到了頂峰。

“這小孤兒命可真好,能遇著這麼好的婆家。”

“是好是壞誰說的準啊?我可聽說港城人最瞧不起咱們內陸人了,誰知道那男的安的什麼心?”

“我一個遠房親戚有個表姑家的閨女就到嫁到港城去了,不過是當人家的小老婆!”

“那老喬家的閨女八成也是做人家的小老婆吧,咱們又沒人知道那男的在港城結婚沒?”

“那男的說給彩禮,好像也沒給,老喬辛苦養大的閨女打水漂嘍!”

“......”

車子越來越遠,大家夥兒也越說越帶勁,越猜越離譜。

村裏的土路坑坑窪窪不好走,車子開的慢,大家夥兒的議論聲,一字不差的落進喬柚安的耳朵裏。

她慶幸謝硯南聽不懂,畢竟那些人說的都是方言,不然多尷尬。

其實喬柚安並不生氣,她知道這世上大多數人都捧高踩低,恨你有,笑你無。

如今,她嫁了港商,喬家好了,他們自然嫉妒。

等他們下了車,進了院子,那些人又厚著臉皮圍上來觀看。

畢竟在門口下車時,司機和許叔一趟又一趟的往下搬東西,可把那些人的眼睛都饞的直了!

喬柚安看著那些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加上剛才她們猜測的那些話,覺得有必要炫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