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鳳彤進了曹府,吃得好穿的暖,就是不讓出門,實在鬱悶。翻牆頭,爬狗洞,撬門,砸人,什麼都試了,人家見招拆招,根本不怕她。
她有點想不通,江媚語那麼大的本事自己都能傷得了她還能全身而退,為什麼一個小小曹府竟然把的這麼嚴實?
曹汾聽著彙報,暗笑這個不知險惡的丫頭。這樣的野丫頭,就像訓練海東青,一定要先磨掉她的性子,才能接近。
如是關了整整十八天,雷鳳彤終於放棄最後一招——絕食,好吃好喝起來。她也想明白了,那個小白臉肯定是找自己有事,才能這樣對自己,再這麼折騰下去,先垮了的是自己,不就中了那個小白臉的圈套了嗎?
幹脆,我先好吃好喝的養著,以後有機會了再往外走。她心裏還惦記著向稽延的話,無論如何一定要找機會出去。
曹汾站在自己的晦明樓上觀察著雷鳳彤的一舉一動。當初第一眼就知道這丫頭絕不適合青衣素服,縱然湖景雅致美人純真,可那一身的野氣絕對隻有火紅的顏色才能配得上。
曹汾是京城坊間有名的“一顧公子”。因為常有一些女子因他一顧得些穿衣打扮的指教,便一下子美得驚人而驟紅起來。更兼梅城多情,那些紅樓豔坊竟多把他當做自己人一樣。曹汾雖然貴為當朝一品的公子卻以此為榮,常在人前誇耀。曹家大公子曹倫外放漕運侍郎,帶著家眷於江浙之間經營多年,曹太傅身邊隻有這個小兒子,不成器也隻有搖頭歎息。
雷鳳彤一身紅衣,正在小院裏練劍。翩若遊龍,驕若驚鴻,紅影過處草葉搖落,花折樹倒,不一會兒的功夫,偌大一個繁花茂盛的庭院已經七零八落,滿目狼藉。然後雷鳳彤抬頭向晦明樓的方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蹬蹬蹬,轉身進了住處。
曹汾毫不介意,撫掌大笑:這丫頭野是野,但野的有風味兒,野的有風情,比起京城脂粉,更讓人驚喜!
“公子,蘇公子來了。”有人稟報。
“請到浣花廳,然後把清韻叫出來先陪陪他。”
清韻是曹汾身邊的一個歌姬,蘇清喜歡她的楊柳細腰,醉翁之意非常明顯。曹汾日日看著沒覺得清韻有何特別,但是既然蘇清喜歡,衝著開國候府,還有候府裏那張不死丹書,就是可居之物。
曹汾沒有急著過去,有時候是要讓人吃些甜頭的。清韻這丫頭外剛內柔,就算自己想送,也得她點頭才行。蘇清有沒有這個豔福,還要看他的本事。
話說蘇清在浣花廳裏等著曹汾,曹汾沒來,清韻領著兩名歌姬過來斟酒。蘇清想:莫非梅城了解我的苦心,想成全我和清韻?
想到這裏,問帶著清韻來的家丁道:“梅城呢?”
“回蘇公子,我家二公子有些事情,馬上就來;由清韻姑娘先伺候蘇公子飲酒。”
蘇清忍不住眉開眼笑,梅城果然是識趣的妙人兒,留著這般好機會給自己,這酒一定要好好的喝。
“公子,請。”清韻低眉斂首,雙手托起一杯酒,高高舉過頭頂跪坐在地上獻給蘇清。
一股清香混在酒香裏從清韻寬大的袖口裏飄出來。蘇清斜眯了眼睛順著那袖口一路循著香味兒探了過去。
“啪!”
“公子!“
酒杯摔碎的聲音和清韻的驚叫聲同時傳來,蘇清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著自己的眼睛沿著清韻的玉臂直直的伸了進去,此刻已經探在清韻的肩頭不肯出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手上發力,一把便把美人拉進懷裏,“韻兒,我想你多日了。如今有這個機會,你就成全本公子吧!“說著已經伸手拉開清韻的褲腰,碧玉紗衣門戶四敞露出裏麵銀色肚兜和雪色褻褲。
歌姬的衣服本就單薄,先皇在時,宮中甚至有不穿底衣隨時以供臨幸的傳統。上有所好,下必效之。今上雖有整治,奈何積習難改。尤其是富貴人家,美姬雲集,相互爭奇鬥豔,衣服更是下了百千心思,哪裏是一紙聖命管得住的。
清韻本就是烈性女子,在萬花樓險些被打死,幸好遇見曹汾才大難不死還因禍得福進了曹府。蘇清的心思她認得清楚,卻感念曹汾的救命之恩,並沒有放在心上。如今蘇清要使強,她更是一百個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