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聽在江夫人耳朵裏別提多舒服了,她抿嘴一笑:“嗨,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何況我們老江家!那你看我們家媚語……”
慕嘉陽心想,就算我要登門提親,也要稟明父母啊,在這裏我是萬萬不能承諾你的。想到這裏,他決定裝傻到底!
江夫人等著慕嘉陽說話,慕嘉陽直著眼睛謙恭的注視著腳下,好像在等著江夫人。這番架勢放在江夫人眼裏就變成了拒絕的態勢:“怎麼?嫌棄我們家媚語?”聲音都拔高了幾度。
慕嘉陽做驚愕狀,“夫人這是從何說起?”
江夫人態度稍稍和緩,道,“我說為了你的事,我們家媚語也折騰的夠嗆,平時都不好意思出門。慕家和江家也是良配,慕公子如果覺得媚語尚可入眼的話,還是早日成親的好。”
慕嘉陽心想,當初也不是我們家不要,那是江家和皇上叫板,現在怪到慕家上來,真是天大的冤枉。不過,慕嘉陽想,現在也差不多是提親的時候。
於是站起來,對江夫人躬身說道:“夫人說的有理,晚生這就回去稟明父母。請父母大人做主。“
江夫人樂得合不攏嘴,一疊聲的答應,恨不得馬上準備婚嫁之事。
話說媚語先行入宮,今日教習,她身上有傷,隻需在一旁指點。三皇子是個閑散的人,得了這個空子越發不肯用功。
“媚語,我得了樣好東西,你看看不?”三皇子湊近了悄悄的說。
媚語不喜旁人接近,不著痕跡的來開些距離才說:“什麼寶貝?”
三皇子讓近侍端上來,媚語一看那粗糙的小壇就樂了,“莫非這酒也要進貢?”
原來是之前喝酒時說過的白茅酒。
三皇子道:“來來來,這還沒有開封,我們一起嚐嚐。”
媚語本來就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教他,也不多言,取過酒壇,看了看說:“這壇子也忒小了些,估計比酒都貴。給宮裏的玩意兒,精致過頭了。”伸手拍開泥封,一股嗆人的辣味撲鼻而來。
三皇子悄悄的皺了皺眉,麵上的笑容依然不變,早有近侍接過小壇,到一邊分酒。
“媚語,你身體恢複的如何?”三皇子問。
媚語道:“多謝三皇子關心,好了很多。”
“對了,我聽說舅父大人府上出了點事兒。你在外麵,可知道的詳細些?”三皇子口裏的舅父大人就是國舅王程遠。雖然他不是王貴妃親出,但卻是王貴妃撫養長大,所以對王程遠也隨著二皇子稱呼。
媚語道:“太詳細的不知道,不過倒是聽說好像是中了邪一般。唉,閭坊之間說話都不靠譜。”
三皇子道:“那……可是有人故意?”
他不說尋仇,亦不說警告,故意做什麼都不說出來,留著餘地讓別人猜。
媚語喝了口酒,看近侍滿上才說:“神鬼之說多不可靠,微臣以為應是人為。但是究竟何人所為,目前尚無定論。此事有京兆尹李大人負責,殿下或可一問。”
三皇子笑了笑:“前日我和皇兄讀書時,他跟我說了這事兒。最近娘娘看著他,他不好出來打聽,讓我問一問。咱們都是自己人,你聽聽也就算了。”
媚語問,“二殿下怎麼……有興趣?”
三皇子道:“皇兄說這事兒是從娘娘身邊的宮人那裏聽到的,娘娘長居宮中,外麵就這麼一個兄長,聽說出事了,甚是擔心。他想為娘娘分憂,可是我們又不能隨便出宮,所以托我問一下你。”
媚語跟喝水似的又幹了一杯道:“二殿下身邊也有近侍外臣,嗬嗬,其實大可直接喚微臣就好。莫不是……嗬嗬,二殿下還怪罪媚語當年之事?”
三皇子擺擺手道:“我那皇兄,心眼兒太多。他的心事我怎麼曉得!他讓我問我就問了,反正給他個答複就是了。對了,媚語,當年我還小,你因為什麼得罪我皇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