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望山跑死馬,在這地下自然是沒有山的,但是,按照鬼子日記本裏記載,沿著牆壁往左走,不過一個小時不到就是一條地下暗河,可寧衝走了足足快兩個小時了,連一點水汽都沒看到。
“臥槽當年鬼子難不成是用跑的?”
寧衝坐在一塊高高的石頭上,將燈杆戳到石頭縫裏麵固定著,騰出手來,提過暖壺,先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呼呼的吹著熱氣,慢慢地喝著,平複著呼吸。
一串大燈將附近照的透亮透亮的,而且寧衝坐的地方高,在他眯眼喝茶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竟然有個和這裏土地不一樣的顏色。
那是一點綠色,這如果是在外麵,這麼點綠色絕對不起眼,漫山遍野都是樹木小草的,但是在這不見天日,沒有任何一點綠色存在的世界裏,就像是擺在禿子頭上的虱子了,寧衝走過去一彎腰,原來是個水壺。
扁圓的水壺被漆成了軍綠色,與製式的水壺不一樣的是,這個水壺的口十分大,幾乎有壺身一半那麼大,瓶塞自然也不是常見的圓口塞子,而是扁長的塞子。
眉毛止不住的一跳,這玩意,似乎就是日記本裏提到過的,專門用來裝彼岸花的容器啊!據說這些水壺都是專門製作的,利用真空來保存裏麵的東西,每人隻發一個,丟失了都沒地方補去。
“不會這麼好運氣,直接撿到一朵彼岸花吧?”寧衝心頭砰砰亂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
塞子上有個卡子,寧衝向兩邊輕輕一掰就打開了,露出兩個小孔來,一股細微的吸氣聲響起,預示著瓶子裏麵的真空已經充滿,而隨著塞子的取出,一股特殊的味道散發出來。
不是花的幽香,也沒有腐爛的臭味,這種味道很淡,也很特殊,讓人根本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但是很好聞,不過沒空理會這個,既然有花香,那麼就有可能有彼岸花啊!
急迫的向壺內看了一眼,在燈光照射下,壺內空空如也。
“哎”,歎了口氣,寧衝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沒有覺得失落什麼的,畢竟,一下子就找到彼岸花確實不太現實。
但這股味道,還真的是特別啊,寧衝這麼想著,不自覺的就把水壺拿到了鼻子邊上,用力的嗅了一口,然後,他就呆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寧衝猛地打了個冷戰,“我剛才做了什麼!”
慌不迭的扔掉手中的水壺,寧衝發現自己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幾乎沒有了記憶,隻記得自己聞到了一股很好聞的味道。
如果是別人,現在隻能滿腹懷疑的膽戰心驚的胡亂猜測,但是對於寧衝來說,即使他本人失去了意識,卻也有辦法知道自己剛才的情況。
“小紅,剛才我發呆了多久,發生了什麼?”
“主人剛才進入呆滯狀態三分鍾,沒有發生任何情況,綜合判定,瓶內含有少量麻醉性致幻氣體,少量吸入不影響健康。”
隻有三分鍾,還好還好,寧衝吸了口氣,鎮定下來,這也算是件好事吧,起碼知道了彼岸花確實是有致幻的能力,真找到一株的話,要記得提前閉上呼吸才行。
又休息了一會兒,估摸著時間不多了,寧衝跺了跺腳,繼續上路,一路上道路崎嶇蜿蜒,加上還要分心尋找彼岸花,以及小心不知名的獸類,寧衝是小心再小心,還是摔了不止一次,弄得渾身泥土,燈杆上的射燈,都壞了好幾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