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就有一艘沉船!”
這個念頭才一生出來,就讓寧衝呼吸為之一急,似乎看到了成箱的金銀財寶在向他招手一樣。
“幹了!”寧衝心頭火熱,一個猛子又紮了下去。
昏暗的海中,魚群來往遊動,岩石,珊瑚,海帶互相糾纏在一起,處處都顯得差不多,寧衝大致確定了下剛才的位置,掃視了下四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裏的水深,差不多已經快有二百米了,夕陽的威力,已經無法覆蓋這裏,不說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可見光卻也是微弱之極,勉強能看清楚五六米外而已。
“這怎麼找?”寧衝鬱悶了,一時心急,竟然忘了現在是傍晚了。
“但也許,那艘沉船就在不遠處呢?”
抱著這個想法,寧衝繞著這個點,以十米為半徑開始遊動起來,一邊遊一邊搜索著。
一分鍾,兩分鍾,十分鍾過去了,除了海底的珊瑚礁和海帶外,什麼都沒找到,更別說想象的大帆船什麼的了。
看著不斷消耗的能源點,寧衝咬咬牙,再堅持一會兒,也許再過幾分鍾就找到了呢,也許在下一刻就柳暗花明,一艘裝滿金銀的大船就會出現在眼前呢!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寧衝不得不宣布行動結束,因為,太陽即將下山了,僅剩的陽光,已經不足以照到海底。
戀戀不舍的最後看了一眼黑乎乎一片的海底,寧衝一蹬腿,浮上了海麵,但這一次,就沒有幸運的銀幣被發現了。
當他浮上水麵的時候,太陽終於徹底的落山了,而月亮又還沒有升起來,所以,在海風吹拂下的沙灘,黑暗一片,很有種淒涼的意味。
“咦,那裏有火光。”
寧衝望著遠處,那裏有點點紅光閃爍,應該是一堆篝火。
撿起扔在沙灘上的背心褲衩,隨意的往身上一套,寧衝信步走了過去。
“站住!”就在寧衝走近,能遠遠看見一群人圍著篝火時,一聲厲喝忽然在身前響起。
一個身穿短袖迷彩,身材高大健美的女人從海灘上的灌木叢中跳了出來,手中匕首若隱若現。
“廢物,誰允許你靠近我們營地的!”
寧衝聞言眉毛一揚,這個女的膽子很大啊,都落到這樣的境地了,竟然還敢挑釁他!
但還沒等寧衝生氣呢,迷彩女看著寧衝的臉,開始是有些疑惑,但隨後就像被蠍子紮到了一樣,臉色猛然間一片慘白!
“你你你,你是那個人!對,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我不是說你,剛才……”
看著慌亂的解釋著,額頭汗珠都直往下掉的迷彩女,寧衝心中了然的同時也有些好笑,看來老外分不清亞洲人的長相是真的了,很明顯這個女的是把自己當成扳手男他們了。
而對於一群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過的雇傭兵們來說,幾個小流氓,能讓他們看得起才是見鬼了的事,沒有幹掉他們,可能都是托寧衝的福了!
擺了擺手,“帶我去你們營地看看。”
“是。”迷彩女身體僵硬的轉過身去帶路,這才發覺,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
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天晚上,就是這個人,帶著一臉鮮血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用身體頂著一整個小隊的火力掃射,硬生生的幹掉了自己的雇主,順便,還有那個討厭的亨利,以及,自己不願意再想到的那個人,大衛隊長……
“你往哪兒走?”
一聲輕喝,讓迷彩女身體一震,醒轉過來,她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她帶的路已經偏離了篝火營地的方向,再往前走,倆人就都得跨進海裏去了!
“對,對不起。”
迷彩女小聲的道歉,頭也不敢抬得,雖然說寧衝的聲音並不嚴厲,甚至可以說得上溫和,但是,回憶起那一夜的血腥,她怎麼敢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歲數不大的年輕人,會是個和藹可親的人呢?
寧衝搖了搖頭,看著她僵硬的動作和被汗水浸透,緊貼在後背上的迷彩服,隻覺好笑之極,如果我真是窮凶極惡的人,你們這些知道我秘密的人,還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