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洛遷便隨著宋村長來到了宋元村最神聖的地方——會堂。其實每個村莊都會有會堂,一般都是喜慶節日裏全村老少齊聚會堂,談笑融融。然而宋元村的會堂作用卻不同。
洛遷聽村民們說,這宋元村本來是沒有會堂的,十年前宋村長從朝中退休後,回到了土生土長的故鄉,眼見村中貧乏的連會堂都無錢修繕,隻好自出財帛請人修了一了一座會堂。
洛遷仰望著眼前那足有三丈高的祭台,祭台上的案幾供奉著許多農家鮮果,祭台的後麵是一麵夯土築成的牆壁,牆壁上掛著一麵墨畫。
隻見畫中一人,那人似是站在蒼穹之上,雲層飄渺,望之茫茫,她身著宮緞素雪絹裙,白紗籠麵,頭梳望仙髻。極目望去,卻又看不清她的麵孔,隻是那畫中仙姿令人目光不舍。
“洛遷,你隨我上來!”宋村長領先一步,腳尖輕蹬,整個人便如同白駒過隙,下一刻,他就已經站在了高高的祭台上。
洛遷此刻對這老頭很是感激,雖然昨晚折騰了一晚上,但還是活了過來,想必和他的給的藥有關。而且這宋村長的武力修為不在洛遷前世修為之下,如今拜他為師倒是洛遷得了極大的便宜。
不過此刻宋村長要他登上那足有五丈高的祭台,對如今身無元力的洛遷來說卻顯得有些困難,那祭台是突然平地直直築起的,周圍並沒有台階可供攀爬。
他深一口氣,腳尖猛蹬地麵,整個人倏然拔地而起,霎那間,他也站在了那高高的祭台上。
此刻台下一片歡呼,“宋村長收的徒弟果然不一樣,村裏居然有第二個能夠登上祭台的人了。”
“不過,你看他那動作,怎麼跟宋村長如此的相似,莫非是宋村長昨晚暗授他的?”
祭台下,村民唏噓不已,祭台上,宋村長瞳孔一縮,對於自己的身法,他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可是剛剛洛遷那上台的身法與自己簡直是如出一轍,就連那舉手投足都是極其相似的,莫非隻是巧合?
而此刻站在角落裏的江媛驚訝的睜大雙目,洛遷沒有死,被宋村長續命成功就已經令人驚歎了,而看那洛遷此刻似乎比昨日還要生龍活虎。
“還真是個怪物呢!”她自言自語道:“難道他真的就這麼心甘情願的當一個村長的徒弟麼?”
站在江媛身旁的慕將軍亦是暗自驚歎洛遷的能力,心下已經打定主意要破壞這拜師禮,那樣才有機會把他這占天師納入麾下。
宋村長清了清嗓音,沉重的道:“諸位鄉親們,昨日北狄血洗我們宋元村,我宋元村八百兒郎死於北狄鐵騎下,所幸我宋元村本就是大村落,如今村中還剩兩百八十三戶,共1250人……”
經過漫長的等待,宋村長終於把總結工作以及所有的近段時間內村內的部署任務發放了下去。
最後,宋村長的話音一頓,他開懷笑了笑道:“如今我們村裏還來要常駐一位占天師,以後有了他,可保我們宋元村不再受那北狄鐵騎的殺虐,那些騎兵隨度雖快,但是占天師百裏之內便可發現他們,我們可以早作準備,躲入後山。所以大家以後不必擔心突如其來的北狄騎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