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棋不語風雲起,
執子天下誰人逆;
如若踏破蒼雲雨,
為卿還撒竹廬晴。
棋外之人——石遷寒
青雲鎮,這是一座不足百裏的小鎮上,在這裏終年青霧繚繞,各種各樣的樹木,隨處可見,四季常綠,濃濃的綠色生機永遠眷顧著這座邊陲小鎮。樹木的青翠色是這座小鎮最直接也是最真實的顏色,以至於,這裏無論何時,總是透著一股古樸迷人的大自然氣息。
小鎮上,森林廣布,綠油油的顏色並不顯得如何單調,反而給這裏增添了一絲靜謐之感。微風吹過,青葉翻滾搖曳,使得小鎮上更是充斥著一片安逸,和諧。在這種安詳的氣氛之下,青雲鎮東邊一片廣闊的平地卻是人影密布,叫囂不斷,一片火熱。
平地處,數十人圍立,組成一個小圈,在小圈的中心有著一壯一瘦兩道人影存在。從兩人那略顯稚嫩的麵容來看,皆是十四,五歲的樣子。此刻,兩人一左一右相對而立,隻不過,居左的那道瘦小少年頭發散亂披開,顯得狼狽無比。嘴角還一絲道鮮血痕跡長長蔓延,一滴一滴的殷紅鮮血自其中滴落而下,將胸口染得一片血紅。顯然,少年剛剛遭受過重擊,受了一些創傷。不過,即便如此,少年仍是一臉的倔強之色,瘦小的身體筆直站立,直直的如同樹杆一般,漆黑的眼眸緊緊盯著對麵那一道人,眼中不甘,銳利,執著之色充斥著整個眼球。根據這個情況不難猜出,應該是對麵這道人,將他打成這樣的。
“哈哈!石阡寒,隻要你大聲的宣布,你是個野種,我就饒了你,怎麼樣?要不然...”居右的那道人,叫莫雲,冷漠的看著瘦小少年,薄薄的嘴唇上透著一股高貴森然。淡淡的對著居左的少年輕輕出聲道。隻不過,這話剛說了一半,便是被左側的石阡寒一口濃痰生生打斷。
“呸...”石阡寒一口濃痰毫無預兆的吐出,直接吐在右側莫雲的臉上,同時伴隨著濃痰,還有著兩個字,“做夢”
莫雲隻覺得臉上一熱,下意識的手就摸到了臉上,這一摸,一種怒不可遏的森寒頓時布滿了他的整個臉上。
“野種,你找死”莫雲滿臉寒霜,臉色陰沉的可怕,他何時受過這種侮辱,怒竭之下,手掌握拳,攜帶著恐怖的力道就對著石阡寒胸口轟擊而去,恐怖的力道在石阡寒胸口炸裂開來。
“嘭...”石阡寒麵色一變,身形猶如被重錘擊中一般,生生倒飛而出,重重地砸在堅硬的地板之上,麵色一白,一口鮮血噴出。
“打死他,打死這個野種,打死他......”剛剛砸在地上,周圍頓時傳來一陣嘈雜的叫囂聲,顯然周圍這些人都是偏袒向莫雲一方的。
“哼!莫雲大哥的威信也是他這個野種能挑戰的!一個穿林低級的小野種,小心一不小心就死了”
“沒父親的野種,打死他,打死他”
......
周圍傳來的不屑嘲笑,語言犀利,嘲諷的話語直指石阡寒,恍如一根根利刺狠狠的紮在心髒一般,讓的少年眼睛頓時通紅了起來。石阡寒稚嫩的小臉漲得通紅,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因為激動導致身體都是劇烈顫抖了起來輕輕抬起頭:“不許你們侮辱我的父母,我有父親”少年的聲音不大,不過,卻是透著一股不可違逆的強勢。尤其是他那眼神,就如同餓狼撲向獵物時的犀利,目光掃過眾人,眾人都是不由得一愣。
微微愣了愣,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一臉嘲諷的看著石阡寒。
“你有父親,那你的父親在哪?”周圍一道道嘲諷的目光刮向石阡寒,讓得少年麵色青紅交加。
看著周圍這咄咄逼人的眾多目光,石阡寒心中不由一陣苦澀。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從他記事開始,他就沒見過父親,從小他便與母親一起,寄住在外公的家族裏,父親這個概念,在他的生活中,幾乎沒有一絲蹤跡可尋,他也曾問過母親,自己的父親呢,但是,結果卻是看到的都是母親那黯然傷神的樣子,他從來沒有見過母親那樣傷心過。於是,年齡不怎麼大卻早熟的他再也沒有問過母親,所以,有關父親的疑問,就這麼一直塵封在少年心靈的深處,一直沒有被提起過。不過,雖然沒有再提起,卻不代表,少年會無視這個事實。
周圍這些咄咄逼人的目光的主人,都是外公的家族莫家的年輕一輩族人,今天,被這些家族的人冷嘲熱諷地提出父親的事,頓時猶如一條鞭子一樣,狠狠抽打在少年的內心上。少年緊握著拳頭,雙手因為用力,指甲都是深深刺進了掌心,帶出一陣鑽心的疼痛,一絲絲鮮血順著指尖滑落向地麵,不過,少年卻是猶如聞所未聞一般,任由鮮血滴落在地,沒有一絲動作。周圍,那一道道嘲諷的聲音不斷,每一道聲音都是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劍一般,深深刺入少年的心中,讓得少年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