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將軍歎息,別過頭,不再去看薛安那雙噙滿了淚水的眼睛。
但將軍心裏又何嚐不忿?
自己等人,為了……身就不歸,可那些蠻夷卻轟然破我國門,侵我疆域,辱我萬萬民…
如何能甘?
將軍拳頭攥的哢哢作響,良久,才以堅毅的神情道:“快了!就快了!”
薛安渾身一怔:“將軍是說…”
“沒錯!”
“那位…要回來了!”
“他說,那些年的火,是時候燒回去了!”
“那一城一城的血,也是時候讓它們賴流了!”
“哈哈哈哈!”薛安揚天暢笑,眼中所含的淚水卻悄然在臉頰滑落。
等其再睜眼時,眸中已經是殺氣四溢:“到時候,我薛安依舊要當那柄尖刀利刃!”
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待人和善的廟祝,而是宛若一個...
歸來複仇的——魘鬼。
嗯…
敵人的夢魘!
“放心吧,肯定會的!”將軍這時也笑了:“若不是答應了那位,早在接任司主那天吾便已經動手了。”
“那可不行,將軍已經夠累了,後輩的仇還是讓我們這些後輩親自去討吧!”
此時的薛安就猶如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刃,老朽氣息不複,鋒芒將出!
“好了,應了你便是!”將軍展了展軀體,眼含笑意道:“不過在此之前…你還不去嗎?”
“要再遲的話,鹿溪那小家夥可就走了!”
“啊?那哪行啊,將軍稍歇,我這就去了!”
薛安忙拿起一旁的掃把當做拐杖,身形也再次變得佝僂起來。
守了幾十年廟好不容易等來一個小家夥,哪能就這麼讓他走了…
廟門口。
回過神來的風軒望著那寫有修繕字樣的牌子,搖了搖了頭,笑道:“看來來的不是時候啊。”
說完,風軒就要轉身。
可緊閉的大門卻突然吱呀一聲進而向兩側雙分而開。
“嗬嗬,我說怎麼一早就有喜鵲來報,原來是有貴客上門!”
“小先生,既然已經上來了,就進來為祖上柱香吧。”
廟門打開,見是一位老先生拄著掃把顫巍巍走出,風軒急忙迎了上去:“您老慢著點兒!”
“不礙事不礙事,這道兒老頭子我都走幾十年了,閉著眼都摔不了!”薛安嗬嗬一笑:“小先生人還怪好嘞。”
“您老可別再叫什麼小先生了,小子哪受得住啊!”風軒連連擺手,自我介紹道:“小子姓風,單名一個軒字!”
“風姓…”薛安愣了一下,眼神很快又恢複渾濁:“那就喊你風小子好了。”
“成!您老怎麼順口怎麼來。”
“跟老頭子走吧,你這姓氏到了咱這兒也算是回家了,別人來了拜香三道,你小子咋說也得磕三個響頭。”
邊說著,薛安邊拉著風軒走進廟內,順手又將大門關了起來。
剛進院,風軒就被小小的震驚了一把,這羲皇廟的大門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其內部卻是‘五髒俱全’。
牌樓、鍾樓、鼓樓、大殿、朝房一應俱全。
可讓風軒感到疑惑地是,這一眼就能看到全景的廟中卻是並未見到工人的身影,似乎通告上所說的修繕一事根本就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