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揉了揉昏沉的腦袋,用力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我這是怎麼啦?”
“我為什麼光著身子?”
楊晨趕緊撿起地上的衣服褲子穿好。
騰四海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滿臉壞笑地看著楊晨穿衣服褲子。
楊晨將衣服褲子穿好後,走到騰四海旁邊坐了下來。
“滕老板,這麼早就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騰四海陰惻惻地問道:“怎麼樣,楊隊長,昨晚玩得可還盡興?”
楊晨滿頭問號。
盡興?
什麼意思?
我昨晚不就按了個摩嗎?也能扯到盡興不盡興?
“你……什麼意思?”楊晨試探著問道。
騰四海沒有正麵回答他,而是直接翹起二郎腿問:“楊隊長,昨天飯桌上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楊晨一愣:“那件事情,哪件事情?”
騰四海哈哈大笑:“就是讓你把人撤掉,不再監視我沙廠的那件事情呀!”
楊晨揉著太陽穴道:“滕老板,昨晚飯桌上我喝得有點多,記得不是太清楚了,你……你名下有沙廠嗎?”
“哎呀,看來楊隊長你真是喝高了。”騰四海用手指隔空點了點楊晨。
“昨晚我跟你說過呀。”
“我的沙廠就在暗河與百花河的交彙處,現在正交給何健柱打理。”
“你之前還帶人去看過的呀。”
“哦……”楊晨點了點頭,一副回憶瞬間湧上心頭的樣子。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
“你昨晚跟我說,你才是那個沙廠的實際控製人和幕後老板,何健柱他……他不過是你聘請的一個打工人,是不是?”
騰四海輕輕拍了拍手:“不錯,楊隊長你終於想起來了。”
“那麼現在我就問楊隊長一句,我之前跟你提的那個請求,就是請你將監視我沙廠的人撤走,楊隊長你答不答應?”
楊晨把手一揚:“不可能!”
“再說了,我早就說過,我派人去那裏不是為了監視你的沙廠,而是為了我們警方自己的任務。”
騰四海忍不住噗嗤一聲冷笑。
“楊隊長,你就別跟我繞山繞水了!”
“任誰都看得出來,你派人去那,就是去監視我那沙廠的。”
“我呢,也直接跟你開門見山。”
“其實我的這個沙廠呀,采沙隻是幌子,我真正做的生意呀,是跟那些盜礦村民購買錫礦,然後再從這裏將礦裝船運出去賣給別人。”
楊晨不由得暗暗心驚。
這個騰四海,竟然就這樣當著自己的麵,把這種事情告訴自己。
看來……對方是有恃無恐呀。
楊晨決定試試對方的底牌。
於是隻見他歪著頭笑道:“難怪之前我去你沙廠檢查的時候,就覺得那沙廠怪怪的。”
“原來你私下竟然做的,竟然是這種掉腦袋的生意!”
“騰老板,難道你就不怕法律的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