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被抽的渾身是血,可白樂卻依然還是默默的拿起斧子向後山走去。
勢比人強,即便再恨,白樂也清楚,麵對葛誌揚這位外門管事,自己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隻是,這一刻,白樂心中也不禁有些動搖了。
靈犀劍宗不是正道宗門嗎?為什麼胖子這樣的人渣,偏偏能成為靈犀劍宗的弟子?!自己費勁千辛萬苦,才獲得這個雜役的身份,真的值得嗎?
拎著劈柴的斧頭一路跑,白樂氣喘籲籲的鑽進了後山的林子當中,奮力向著麵前的樹砍去。
雖然隻是一個雜役,可白樂從十歲起就已經進入靈犀劍宗了,算起來,也已經有六年了,這六年間,白樂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像往常一樣一斧頭下去,在樹幹劈出一個豁口,白樂眼前卻陡然閃過一道血影,血影之中包裹著一把古樸的青色長劍,如同流光一般落到白樂正砍的樹幹前。
轉眼之間,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子,緊隨著那一抹血影落了下來。
蒼為證,白樂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
盡管臉上充滿了疲倦之色,也無法遮掩住她那動人的容顏與曼妙身姿。無論是淡淡的柳眉,明靜清澈的眼睛或是瓊玉一般的鼻子,都猶如最精美的藝術作品,沒有半分瑕疵,鼻子下那淡淡的紅唇,更是將她的五官點綴的完美無瑕。
最重要的是,女人身上透著一種不出的聖潔的氣質,不染半點人間煙火,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一種褻瀆。
“雲夢真,你追了本君數萬裏,莫非當真以為本君奈何不了你?”
女子身前的血影轉瞬之間化為一個中年,森然開口道。
“通魔君,你被紫霄神雷毀了身軀,隻剩一縷神魂逃出道淩山,縱然有通之能,如今又能剩下幾分?我既然敢追你,就沒想活著回去,昆吾劍乃我道淩宗鎮教之寶,縱然是死,我也不會讓它落到你這種邪魔外道手中。”
白衣女子目光之中透出一抹冷冽之意,寒聲開口道。
“邪魔外道?哈哈,不錯,本君便是邪魔外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落到我這種魔頭手中,你以為不怕死就行了嗎?”口中出一陣大笑之聲,中年目光陡然落到了白樂的身上。
“雲夢真,你瞧這少年做你夫婿如何?”
瞳孔猛然一縮,雲夢真心中頓時一寒,身為道淩宗的聖女,她並不怕死,可這世上有些事情,卻遠比死亡更可怕。
“什麼人?敢在靈犀劍宗放肆!”
白樂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事情會牽扯到自己身上,反手直接抓住了砍柴的斧子,故作鎮定的大聲嗬斥道。
“你是靈犀劍宗的弟子?”
雙手負於背後,中年轉過身來淡然開口問道。
由血影所化,中年的麵龐顯得有些模糊,可身上透出的氣質卻讓人印象深刻,仿佛隻要他站在那,就是地的中心。
盡管隻是淡淡掃了白樂一眼,可這一瞬間,白樂卻陡然感受到一股恐怖之極的壓力,渾身都在顫抖,白樂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恐怖,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越要咬緊牙關。
“是!”
靈犀劍宗的弟子,或許對方還會忌憚幾分,可若隻是一個雜役,殺起來隻怕眼睛都不會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