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十萬元的鈔票顯然要比一張十萬的支票要來的震撼,高健民看著桌上這麼一小堆的鈔票猶豫不決。要知道拿著筆寫幾個數字很簡單,可要是一疊一疊的鈔票往外拿,那心裏的感覺完全就不一樣。
聽王小明說要把包裏所有的錢全部拿出來才能換得奉春宵一刻,他想不猶豫都不可能,要知道這可是整整三十萬人民幣,放在一般人身上,那一輩子也不一定能賺這麼多錢呢。最後他還是隻把那十萬交到服務員的托盤裏,要知道節目這才開始,說不定還有更好的尤物呢?何況他也認為,這個價格已經足夠高了。
王小明看到高健民隻是放了十萬,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這高健民果然是個土包子。果然不出王小明所料,那主持人報出了這最後一輪的最高金額,竟然是二十五萬,比高健民高出一倍還不止。
“唉,早知道聽你的就好了。”高健民沒想到這裏一個戲子竟然這麼值錢。
“你也不想想來這裏的都是些什麼人?”王小明說道,怪不得這些三流明星削尖了腦袋想到這裏來賣唱,哪怕是不惜出賣自己的肉體。但是聽到二十五萬的打賞,王小明還是覺得很意外,要知道這隻是出價最高的那位通報了,而像高健民這樣的,出了十萬塊,可連水泡也沒起一個,這要是加起來,那得好幾十萬,現在的一線明星在外麵開個演唱會還不一定能抵得了她這兩首歌賺得多呢。
“王兄弟,你說我的錢能拿回來嗎?”高健民訕訕的道。
“高老板,你可真會開玩笑,這樣的錢有要回來的道理嗎?何況那位楊小姐已經過來向你敬酒了呢,要不你向她要?”王小明沒好氣的道,這高健民把這個當成拍賣會了吧?人家是大小通吃,但隻陪最大的那位,他這錢隻能是打水漂,當然,如果他能多說些甜言蜜語,也許人家會陪他多喝一杯。
“這位先生你好,謝謝你剛才的慷慨,來,我敬你一杯。”
重新化過妝的楊小姐另有一股風采,再加上近距離的接觸,人家吐氣如蘭,聲若黃鶯,高健民哪裏還分得清東南西北?整個人暈呼呼的,也不知道嘴裏說了些什麼,直到那楊小姐走遠,椅子上的香氣也散盡,他才清醒過來。
“這錢給得值啊。”高健民此時已經沒有了原來的懊悔之色,整個人神采飛揚,就好像剛才他和人家在床上大戰了三百回合似的。
“高老板,接下來這位可是更加有名哦。”王小明看到台上又上來了一位女戲子, 這位走的是清純路線,比剛才那位要年輕一些,看上去也更加順眼一些。
“不知道她唱幾首歌?”高健民道。
“一首,但是她隻陪喝酒聊天,不幹其他份外的事哦。”王小明說道,剛才他可是聽台上的主持人說清楚了,這位周姓的小姐清純可愛,表演完之後就要回家休息,隻能陪客人一小會,這不是明擺著要人注意隻能看不能“吃”嗎?
等到這位一曲唱罷,雖然高健民還是聽得如癡如狂,但是當那服務員舉著托盤過來的時候,他卻側過身子,當作沒看見。
王小明看得一笑,這位高老板來此的目的真是明確,不見兔子不撒鷹,但問題是,他這樣慢慢的添油,等到兔子真的出現時,鷹也許沒命了。
“等等。”王小明卻叫住了那侍者,他拿出一本支票薄,快速的寫下了幾個數字然後遞了出去。
“王兄弟,你給他的是什麼啊?不會是白條吧?”高健民與政府機關經常有經濟上的來往,見慣了白條。
“白條?”王小明一愣,然後哈哈大笑,這高健民連支票也沒見過,真是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也許像他這樣就不該來這裏。
“大家好,剛才有位慷慨的朋友出了五十萬,這也是目前為止今天晚上最高的!他是誰呢?他就是坐在一百五十號桌的朋友。”主持人在台上很興奮的說道,要知道這位周小姐在這裏唱過好幾回了,因為她的那個臭毛病,所以每次打賞的人都寥寥無幾,來這裏的人都懷有和高健民一樣的想法,隻是他們把想法藏在心裏,而高健民卻掛在了嘴邊,這也是紳士和流氓的區別吧。
“一百五十號?王兄弟,這不是說你嗎?難道剛才你那張紙就值五十萬?”高健民張大著嘴巴,不可思議的道。
“高老板,你不會真的連支票也沒有見過吧?”王小明說道。
“哦,你的原來是支票,我以為這裏不能用那玩意呢,我也有,但我平常不用。”高健民說道,他平常確實不用,因為就連他自己的大名也是簽得歪歪扭扭,要他填支票上的數字,那非得把支票報廢不可,所以他是從來不用,最多也就是公司的財務把支票填好,他最後蓋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