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水凝腳步未穩,身軀向後栽去。
於義伸手拉住應水凝,左手結出一道符文,彌漫而生的淩厲劍氣比之風罡更為狂暴。
“擋住!”
澎湃的劍氣湧出,以攻代守劃開一片無風地帶。
“走。”
拉著應水凝,於義加快腳步,正式進入流亡穀。
穀內的空氣似乎透著淒涼腐朽,普通的可視範圍不遠,看不清深處究竟有什麼東西。
待有喘息的時候環望四周,早已經和原本的大部隊走散了,想必還有許多同門和於義等人一樣,在穀口處迷失了方向。
“師兄是某種劍體吧,居然連我都不知道!”
應水凝凶巴巴的問道,剛剛於義沒有拔劍,卻以狂暴的劍氣將那股風罡擋下,很難不讓人懷疑。
“並不是,不要多想,也不要多說。”
隨意的賞了應水凝一個腦瓜崩,於義並不準備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朝流亡穀深處而去。
身後的應水凝捂著額頭,氣鼓鼓的跟在於義身後。
在山穀迷霧的深處有團團黑色氣流在此遁走,極險的崖壁之處有座百米長寬的道台擺放。
其上僅二人盤膝而坐,兩人相貌相同,就連氣息都幾乎一模一樣。
團團黑氣遊走於道台之下,化為人形跪拜起來。
幾個黑袍人連連跪拜滿是虔誠,“正道宗門的人到了,已經通過風口進入穀內。”
道台之上的兩人同時睜眼,聽見此話反而笑出了聲,“他們,還真的敢來。”
同樣的場景,在山穀另一側,具具骸骨鋪路直通一處血池。
有黑氣飄蕩而來化為人形跪下向血池中的人彙報。
而在外界,原本靜下來的流亡穀口接連又有人到訪。
派出宗門弟子來到流亡穀是一場曆練,這很冒險但卻極其有磨煉的效果。
但總會遇見跨越階級的對手,不過有宗門將最強者壓著,畢竟兩大宗門若全力出手靠一個傾亂紅塵怎麼可能擋得住。
這是威脅,雖是如此,但難免會有不守規矩的人存在。
所以每個門派都派了自家一兩個長輩來了。
迷霧漸起,於義有些感覺不出自己走的方向,身後跟著小跑著怕走丟的應水凝。
於義停下腳步,“這裏不對勁,我們的方向錯了,不能再往前了。”
應水凝似乎還莫名的有些小氣,炸呼呼的反駁,“你怎麼知道走錯了?”
於義沒有因為對方的莫名其妙而生氣,“我們來這裏是為了剿滅魔修,但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雖然不確定傾亂紅塵的位置,但對方如果知道有人來殺自己,會沒有一點動作嗎?”
聞言,應水凝沉思,一副呆呆的模樣。
周遭有血氣彌漫,濃重白霧染上淡淡的血色,於義瞬間警覺。
應水凝也發現了不對勁,一柄長劍出現在她手中,利劍有寒光微閃。
“周圍起血霧,有腐朽氣息在彌漫。”
於義閉眼作思索狀,“我們在流亡穀南方,血霧沼澤。”
“血霧沼澤?”
應水凝手中的劍發出輕顫,暗示著周圍的危險。
於義右手一翻,十渡劍出現在於義手中,“這片沼澤是當年無數魔修的埋骨地,血霧花吸收死氣而生,就連這片沼澤地都生出了靈智。”
應水凝有點緊張,“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聰明了一回。”
於義笑了一聲,兩人背靠著背,同時運轉劍訣。
刹那間元力翻湧,一柄巨劍成型將兩人籠罩,於義手中寶劍盡是煞氣,“開!”
周圍血霧微散,麵前的景象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