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血刀持有者滿身肅殺之氣,濃密長發披散。
體表之上滿是傷痕,握刀的右手已經是血肉模糊。
她已經是到達了極限,被鬼物保護著來到築龍鼎之上便無力站立,半跪而下。
築龍鼎之中,所有傀儡都悄然消失,在那漆黑黑幕當中有點點熒光慢慢飛出,鑽入於義和青詩語體內。
於義像是感受到什麼,雙手抱圈閉目盤坐下來。
青詩語同樣,她體表的傷口在以驚人的速度恢複。
虛空陡然被撕裂,有人從中走出,其一身黑白道袍,仙風道骨,飄逸出塵。
“天機閣的老家夥,把東西給他們吧。”
青銅大殿傳出一陣沙啞之音,讓這氣質如謫仙般的人不禁搖了搖頭。
“你們二人在這次表現最佳,由老夫傳法寶給二人。”
他的掌中有神芒出現,難以看清其中是何物。
直到那道神芒來到於義麵前他才認出,這是赤羽仙金!
天機閣的人像是算準了他們需要些什麼一般,所給予的東西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需要的。
於義隻是簡單的調息便跳下大鼎,一落地同樣有鬼物將他圍住。
“這一次的鬼聚結束了。”
白今萱現身,一眾鬼物避讓。
“接下來可以直接離開了,先去解決你師妹的麻煩,再回離塵宗。”
於義點頭,也沒有多做停留,真正的厲鬼之爭還沒有開始,現在留在這裏也毫無意義。
接下來,便是林逾芍的問題了。
在出來的路上白今萱便和於義簡單提過關於她的事情。
當初她這一脈被趕出林家,遭到追殺幾乎死傷殆盡。
而這次其父林天獨自來到北域南朝。
說實話,這是一種自不量力的行為,但林天的真正實力若是真的被解開的話,那或許並非不自量力了。
想到這,走在街上的於義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北域南朝,此刻集各勢力在此會談,南朝女帝會和這些勢力爭奪中間靈脈的使用權。
“慕言,倒是不知道你的實力提升到了何種地步。”
北域之中有一片極為巨大的靈脈,好巧不巧的存在於北域南朝,天衍宗,元獸山這幾大勢力中間。
而這幾大勢力為了這處靈脈沒少發生爭執,最後每過幾年幾大勢力便都會舉行一場年輕天驕的盛會,以此來決定靈脈使用權,數年一換。
而北域南朝勢力積弱,一直到這些年慕言的崛起。
天衍宗的天驕,元獸山的大妖陸續來到了北域南朝,天際之上神芒不斷,還有大妖之影投映。
都城之上的人都被驅趕,隻有一些稍強大的修士存在。
這幾日城中多是身著天衍宗道袍之人,以及一些化為人形的元獸。
一副麵具出現在於義手中,他拿在手裏看了看。
赤羽仙金的鍛造得抓緊了,這次回宗門後便要想辦法將其煉化。
於義心中默默思量,將這虛幻的麵具戴在臉上,他的麵容一陣虛幻,直至看不清長相。
林天的恩怨,別人不知道,但於義可是清楚。
來自北域南朝蕭家。
蕭家並非皇朝的附屬家族,而是獨立存在的修行世家,被女帝說服加盟北域南朝罷了。
街上的人或大妖不斷跟於義擦肩而過,九條尾巴的美人鼻尖聳動,像是聞見了熟悉的氣味。
“等等,你站住!”
狐媚回頭,她麵容半掩,隻留秀麗的眉眼在外。
在她旁邊還有一名極為俊俏的男子,額間還有一塊青墨色鱗片。
於義停下腳步,他麵容依舊虛幻,倒不擔心眼前之人認出來。
狐媚向於義走近,微微仰頭,仔細的盯著於義。
但可惜,她什麼也看不出來。
九條狐尾端莊的豎在身後,狐媚眉頭微皺,想要再走近一些。
“怎麼回事?”
跟在狐媚身邊的男子上前,俊臉之上滿是不悅。
“沒事了。”
狐媚搖頭,瞪了於義一眼,轉身離去。
而額間有塊青色鱗片的男子確是不屑於看於義,轉身追上狐媚。
天色漸暗,於義在這城裏溜達了一天也不見林逾芍身影。
如今不好施展尋人的神通,他便隻好作罷。
回到花了幾塊靈石才搶下的客棧,剛推開房門,一條雪白狐尾便將他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