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城。
帶著狐媚,於義又回到了這裏。
狐媚來到這裏的時間明顯比於義要久,已經弄到了自己的洞府。
“你怎麼這身行頭?”
瞧著於義身上的穿著,狐媚不禁皺了皺眉。
於義搖了搖頭,雖然儲物手鐲裏麵空間不小,但是怎麼可能放一堆衣服。
狐媚卻輕輕一笑,一拍腰間儲物袋便有一套男裝出現。
“走,姐姐幫你換上。”
第二天午時,於義終於換好了衣服。
“永生泉我取走兩滴,接下來我要找地方突破,你自己在這裏要當心。”
狐媚懶散的打著哈切,點了點頭。
實際上她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畢竟永生泉這種神物抓捕自己幾乎沒有出什麼力。
要知道在這種致命誘惑麵前哪怕是親人都可能會反目成仇。
殘域開啟已經過去很多時日,外界的血幕不斷變化,播放著其中的畫麵。
“那一批人估計已經突破了。”
隱藏在黑暗中的存在低語,驚醒了在假寐的天機閣閣主。
他手一揮,血幕變化,但卻一片雲霧。
“怎麼回事?”
天機閣閣主一臉震驚,如今的他已經沒了謫仙的氣質也沒有絲毫的強者風範。
他又是連連施展施展神通,但都以失敗告終。
“看不見沒關係,隻要禍蟲死了就行!”
於義盤坐在一個巨大的花蕾之上,這是一處極具生機的地方,隨著花瓣不斷開合,絲絲縷縷的白色氣流飄蕩。
但於義緊皺著眉,身上有一道道黑氣在飄蕩彌漫。
隨著他手中結印,在他身後一尊尊一座座的黑色身影出現。
總共八道身影,他們盤坐在虛空之中,跟於義有著細密的聯係。
“八世之果,共聚吾身。”
於義身上透露著霸道魔氣,但他背後的八道身影似魔又不似魔,極為怪異。
“來!”
這八道法身圍繞著於義,自其胸腔當中有熾熱的黑焰噴湧將於義包裹。
熾熱的黑焰像是一個熔爐煉化著於義,他的肉身堅悍,連毛發都未曾被這黑焰侵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隻剩下火球中的於義和周圍的八道身影在虛空中靜靜地存在著。
他們的存在仿佛成為了這片虛空的唯一,一切外界的幹擾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隔絕。
手中印法不斷變化,不斷有細小符文飛掠而出。
那副麵具不知何時飛出,不斷在那八道黑色身影的臉上逗留,造就了一幅詭異怪誕之景。
時間越過越久,有一道黑色烈焰帶著一絲鬼魅的紫色,擦過於義的身軀,他的體表頓時開裂像是一塊腐朽枯木。
黑紫色的熾焰越來越多,像是要摧毀於義的肉身,不讓他渡過此劫。
火光越來越盛,於義像是一個即將破碎的瓷娃娃,渾身滿是裂痕,滲出黑色氣流。
兩滴永生泉慢慢飛起,融入於義體內。
像是幹枯已久的土地突然受到了雨水的滋潤,這股生的力量太強大了,衝散了於義身上死亡的氣息。
他印法再結,黑紫色的烈焰在他指尖環繞。
“咚!”
這聲音像是遠古戰鼓的全力擊打,震撼人心,久久回蕩在虛空中。
它不僅是聲音,更像是心跳,於義體內那顆跳動的心髒,此刻仿佛化作了天地間最強大的節奏器,引領著周圍的一切。
這心跳聲源於於義的左胸,那裏仿佛有一個熔爐正在熊熊燃燒,發出熾熱的光芒。
這熔爐仿佛可以煉化萬物,它的力量源源不斷,為於義提供著無盡的動力。
隨著心跳聲的回蕩,於義身上的霸道魔氣逐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不可測的氣息。
他緩緩睜開眼睛,那雙眸中閃爍著銳利而深邃的光芒,仿佛可以看穿一切虛妄,直達本質。
與此同時,他身側的那八道身影也開始慢慢消散,他們的力量仿佛被於義完全吸收,融入了他的體內。
“神髒境,成了!”
原本滿地生機的山穀一片死氣沉沉,於義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將這裏吸幹。
“吼!”
陣陣怒吼咆哮聲在天穹之上炸響,這是十分純正的獅吼功了,震的人雙耳發鳴。
在天空當中,有人雙拳雙腿與一頭元獸雄獅博弈,不能說是博弈了,應該是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