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她被暗戀了(1 / 2)

白水心盤腿而坐,試著調息自己的氣息,暗自運功,將真氣聚集於掌心。那股真氣竟呈現出淡淡的橙色,難道她替宗政季雲逼毒,釋放了所有內力,暈迷後內力慢慢恢複,竟陰差陽錯的突破了天若有情的第三層--落地有聲。

天若有情是天若宮的獨門內功心法,曆代掌門人能到達第五層的人少之又少,但鳳君然卻是個天生的練武奇才,他到達了曆代掌門都無法到達的第八層--天下無聲。

天若有情第一二層名為無關情愛,聚集的真氣是煙白色的,能練到這兩層,在武林中行走都能稱之為高手,一般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白水心盯著自己的雙手半響,若有所思的站起了身,這其中有何機緣巧合之處,她仍未想明白。

她打量了下褙子和衣裙,似量身替她訂做好的都很合身,裙角不拖地,剛好露出鞋見。

此時,香玉敲門道,“小姐,香玉替你梳妝,可好?”

白水心注意到,從陳伯到香玉,他們都叫她小姐,而沒有冠上她的姓,就如同喚自家主子似地,恭敬而愛戴。

“不必。”這種莫名親切感使白水心覺得很不自在。

她打開房門,見香玉托著的妝盤上有一枚白玉蘭簪子,便取了簪子簡單的盤了下秀發,簪子牢牢的固定在發髻,頗有幾分淡雅之氣。

正欲轉身離去之時,卻見陳伯推著一身月白色的宗政季雲走來,木車輪子摩擦著地麵,咯吱作響。

那人目光清涼的看向她,唇角微微的往上抿了一下,似乎很滿意她現在的穿著及打扮。

白水心的心微微一縮,有些不滿的看向宗政季雲,那種被人窺探得一清二楚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安。她討厭這種被人掌控住的感覺!

“我正要登門拜訪白老爺,你可要……”宗政季雲淡淡地看著白水心,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情緒,連感謝的表情都不曾出現在他好看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淡疏離。

“不必!”白水心立即拒絕,冷著一張絕麗脫俗的麵孔。

“陳伯,送我去白家。”宗政季雲垂下眸子,不再看白水心。

白水心見陳伯推著木車要離去,立即抬手阻止道,“我是說你不必親自去白家道謝。我自己會與家父解釋。”

宗政季雲並沒有轉身看她,而是清涼的道,“如此--甚好!陳伯,送我回書房。”

“是,世子。”陳伯轉身嘴唇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卻最終選擇了沉默。

白水心也不耽誤,自己按著陳伯帶她來時的路出了樽親王府。

河邊的風帶著絲絲陽光的味道拂過鼻尖,白水心抬頭看著天,空中的太陽半隱在雲層裏,似個害羞的姑娘般,窺視著人間,竟好奇又不敢露麵。

忽然一抹灰色身影飄然而至白水心跟前,“屬下參見主子。”

“漠北,何事?”

漠北是白水心五歲那年下山時收留的孩子,那時他還不叫漠北,他不願意提起他過去的名字,神情冷漠且充滿仇恨的注視著北方。於是她給他取了另外一個名字--漠北。

那時漠北滿麵汙濁,懷裏緊緊摟著個女子。那女子容顏已毀,全身上下有著無數道細密的傷口,她的衣裳早已被破爛不堪,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裙。已經凝固的傷口外翻著露出陰深的蒼白。

他閉口不替發生的所有一切,清亮的眸子逐漸染成冷色。

那一年,他八歲。

她從來不支配他,也不覺得自己收留了他就擁有了他的所有權。他是自由的!

就如她從未答應做他的主人,但他卻固執的一聲聲的叫著。漸漸的,她也不再糾正。他如何稱呼是他的事,隻要她自己未曾將他所有化即可。

“北穆與北燕簽下了三年內休戰文書,兩方開始和平共處起來,邊界暴亂逐漸平息。”漠北抬起頭,一張冷漠且好看的麵孔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有一張娃娃臉,一汪水月眸子更是波光流連,鼻尖微微向內勾著,唇形好看且水紅,撇開他那一臉冷色,他若笑起來,應是很燦爛且好看的。

可她卻從未見他笑過!

他麵無表情的時候就如一個危險而冷血的可愛木偶,沒有絲毫感情。

“嗯。”白水心若有所思的應著,等著他的下文。這些都不關她的事,但她隱約知道,漠北與北方有著解不開的仇怨。但她相信他能自己處理,所以從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