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你這是?”肖楚月看著丈夫從大雨滂沱的屋外火急火燎的衝進來,並且還抱著一個身上幾乎全是泥濘的人,頓時不解的問道。
沐清風一邊將少年緩緩放在內屋中的床上後又替他脫下了早已被泥巴裹得不成樣子的外衣,方才撈起床沿上的白布擦了擦頭上的雨珠,長舒一口氣道:“今天去蕭山找峰穀綠果,回來的時候看見這孩子昏倒在路上,就給帶回來了!”
“風哥,我記得從我們搬家到這兒,你可從來沒有往家裏帶回過外人啊!”肖楚月輕抿嘴唇、微笑著說道。
“唉!這不看這孩子被丟在大雨中沒人管嗎?咱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是——嗎——”肖楚月故意拉長語調、一臉不可思議的道。
看著滿臉都是質疑意味的妻子,沐清風終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好吧~其實我是不忍心看著這孩子好好的一身修道根骨就這樣被糟蹋而已,所以才——唉!”沐清風說完,便緩緩的歎了口氣。
“你是說這孩子身上有靈根?”
“不然呢?難道你認為我沐清風是那種任何不明不白的人都會往家裏帶的人嗎?”沐清風眉毛一挑,露出一股俠之大者獨有的傲氣。
“行行行,少給我來這一套,你看錯眼的時候還少嗎?趕緊的,你先給這孩子換身幹淨的衣服,我去廚房熬薑湯。”
“呃——”對於妻子一貫的鄙夷之色,沐清風也隻能尷尬的笑了笑。俗話說,不怕妻子的丈夫不是好丈夫;他沐清風的名言就是:怕妻子是一種美德!不怕妻子的人一種是不愛他的妻子,一種則是根本沒有妻子。
“生活真是美好啊~~~”沐清風斜靠在椅子上,一邊貪婪的嗅著從廚房飄出的熟悉的美味香氣,一邊美滋滋的想道。
“月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全十五種藥材,幫你徹底的清除體內火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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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哥,你說——如果我們的天兒還在的話,應該也和他差不多大了吧!”肖楚月一邊輕輕的撬開少年的嘴巴,為他灌入驅寒的薑湯,一邊對躺在椅子上盯著手中綠色的小果子、仿佛若有所思的沐清風說道。
“是啊!”沐清風悵悵的歎了口氣,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看著喝完薑湯卻繼續昏睡著的少年,肖楚月終於是長輸了一口氣。隻見她慢慢的放下手中已經見底的湯碗,便又輕輕的扶著胸口道:“風哥,我的火毒這幾日發作的更加頻繁了,你說,我是不是快要不久於人士了呀!”
“啪——”沐清風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上,隨即兩隻手捏成了拳頭狀,握得咯咯作響。他將頭緩緩埋在胸口,緊緊地咬著牙不讓自己掉淚,道:“月兒,我不允許你這樣胡說,我一定會盡快找全藥材,幫你驅除體內火毒。我已經失去了唯一的兒子,更不想失去唯一的妻子,我沐清風——不能沒有你肖楚月!”
肖楚月看著陷入深深自責的丈夫,頓時感到陣陣不忍,便佯裝輕鬆輕輕一笑道:“風哥你放心,除非是閻王爺硬要把我抓走,否則我死都不會離開你的。我肖楚月——同樣不能沒有你沐清風啊!”
“唉!可是要找齊玄成子大師所說的哪幾種稀世藥材談何容易啊!紫楠朱果、天葵花、雪銀田熟草。。。。。。哪一個不是修道界稀有的天才地寶啊?幾乎這其中每一個藥材拿出去都是可以引起戰國修道界腥風血雨的禍害啊!”肖楚月輕輕的靠在丈夫肩頭,終於忍不住落下了絕望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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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空放晴,瓦藍瓦藍沒有一點兒雲彩。
“啊——今天天氣可真不錯啊!雨後天晴,鳥語花香,陽光明媚,哈哈哈哈!”舒舒服服打完一套青山拳的沐清風一臉的春風得意,一邊接過妻子拿給他的毛巾擦了擦汗水,一邊又看了看早已在竹製木桌上擺好的稀飯小菜、便聞著誘人的香氣興奮的說道。
“是啊——昨天大雨,今天便放晴了——”肖楚月點了點頭道。
沐清風剛擦完汗,便迫不及待的拿起一碗稀飯往嘴裏扒了起來,打拳出了一身汗,他也的確是餓了。
“慢點慢點,又沒人跟你搶,這麼大的個人了,怎麼還和一個孩子一樣?”肖楚月對於丈夫狼吞虎咽的狀態頓時感到一陣陣的忍俊不禁,便佯怒著笑罵道。
“說到底還是月兒的手藝高,家常菜都能做出不平凡的味道來,我每一次隻要一想到月兒做的飯,那口水就忍不住嘩嘩嘩的往下流啊~~~~”沐清風一邊望口裏扒飯一邊對妻子豎起大拇指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