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包庇到這種程度?”
州警反應過來避風港公司是想讓網監辦公室吐出更多情報。
“讓你們下令逮捕的動機是什麼?”
“它委托中間人調查鐵邦物流的押運事故,那場事故流竄AI有關。”
“草他媽的,領帶夾。”
約翰握緊拳頭。“那是我給公司跑的最後一單活,毀了我的工作和生活,人事部在醫院就給我踹了,現在我想回過來查查看到底是什麼問題,這都不行?”
“那伱跟血清是什麼關係?”
州警反問道。
這個名字讓場麵一靜。
錫紙也警覺起來。
約翰不知道網監能否查到具體情況,但他還是沒有把吉諾的名字爆出來,隻說是接到任務去救棒球棍。
血清和潘多拉相關的情報,都是避風港公司對外公布的。
錫紙也證實了這一點。
“約翰對這些消息不感興趣,也沒有追問具體的結果,那些資料直接賣給了埃登,甚至都沒有看過它。”
州警環顧一圈淡淡地說道。
“看來你們都認識血清啊,那解釋起來就方便多了,鐵邦物流的那個運輸訂單,客戶簽收人叫帕稀菲卡·康納,就是黑客血清的名字。”
約翰和錫紙對視,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震驚和困惑。
州警繼續提供情報,將約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串聯了起來。
血清是超級黑客,也是絕對的天才。
麵對能夠團滅公司技術部的流竄AI,她甚至能夠獨自反抗和捕獲。
州警在她人間蒸發的半年時間裏,才勉強挖掘出對方的真實身份,甚至懷疑是她故意留下了線索。
但現在沒用了。
網監和柏拉圖公司都找到不人。
直到一個月前:
網監在監測黑牆的過程中,發現一個明顯異常的數據堡壘,攻破以後發現——有人通過多組秘密線路跳轉,連接了伊甸城的網絡。
兩個小時後。
伊甸城邊境牆壁過線十五公裏處。
鐵邦物流的運輸車隊遭遇搶劫,現場極其慘烈,死傷超過了兩位數,事故報告單顯示貨物失蹤。
鐵邦物流沒有做出解釋。
公關部甚至壓下了新聞。
州警通過自己的手段,查到這筆訂單的簽收人就是黑客血清。
一周後。
工業區地下黑診所裏火災。
又過去幾天。
有人在網絡上搜索了一個跟流竄AI黑光有聯係的序列號,被爬蟲捕獲,並將數據提報到網絡監察辦公室。
州警就是那時候注意到了約翰。
網監當時隻是將其列為懷疑對象,直到他委托中間人去訪問鐵邦物流數據庫,調取跟血清相關的事故信息。
州警覺得約翰是一切問題的關鍵,甚至懷疑他是流竄AI的載體。
根據伊甸城特別管理法案:
州警有權批複逮捕,到最後,大家坐在了避風港公司的辦公室裏。
“網監封鎖了丹妮街公寓,但我黑不進他的房間,你能給出合理解釋麼?”
“黑不進就是技術太差唄,你覺得自己是最好的黑客?”
約翰現在誰也不怕得罪。
州警卻很認真地思考了片刻。
“好問題,我不確定,但水平跟我差不多的幾乎都死了,剩下的幾位中不管你認識誰,都會被特情局逮捕。”
州警說完抬手微微下壓。
“我們談話時,網監正在搜查你的住處,如果找到任何跟黑牆有關的東西,今天市長來都不一定能保你。”
約翰突然愣住。
他似乎理解了為什麼任務會要求自己在那種情況下操縱機長自毀。
按照時間推斷,現在剛好抵達。
但也沒用啊……
房間係統和兩輛車都是黑光刷過的。
網絡監察隻要有合法逮捕令,黑金幫沒辦法正麵硬剛一執法機構。
黑光的秘密可能保不住了。
約翰到現在這時候,作為接觸最多的人卻從未理解它的本質。
他聽過剛才那些情報,會忍不住猜測——任務是流竄AI在控製嗎?
他的沉默被州警看在眼裏。
這場談話似乎要結束了。
州警此時接到了電話,埃登盯著,搜到任何東西都是要拿出來的。
但網絡監察什麼都沒有找到。
房間裏空空蕩蕩。
工作間主機和房間係統全都檢測過,沒有任何異常,重新進行駭入測試,結果很順利地進去了。
州警忍不住抬起頭。
這是他第一次跟約翰對視。
決定性證據沒有了。
但誰都知道約翰身上有秘密,現在他是走是留……全憑埃登的態度。
這位避風港公司的老板沉默片刻,最後還是看向州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