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親們,這是番外,不是正文哈。
所以,我們把時間拉回到一年前,麥子和王爺準備離開楚國去鬼界報到的前三天,月黑風高夜,偷雞摸狗時……
喬司麥舒舒服服地窩在楚離懷裏,做著一件很浪漫也很有格調的事情:數星星!
楚離糾結了兩秒說道:“麥子,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的。”
“嗯?”
“我覺得楚恒並沒有失憶!”楚離斟酌地說,“我不想再騙你,這事你應該知道。”
喬司麥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說:“你才知道!”
楚離一揚眉毛:“你早就猜到了?”
“這有什麼難猜!”喬司麥咂著嘴說:“他醒來第一句問傅宛你是誰,第二句問我‘你說我是皇上?’這不整個一傻缺嘛!任何有腦子的人都應該先問後一句的好吧!”
楚離噎住了。
喬司麥繼續說:“而且他醒來的時候那張生人勿近的冰塊臉簡直是愚蠢透頂,失憶第一步就是要有一雙人畜無害的眼睛!王爺,你說他是不是故意要讓我看出破綻的?”
喬司麥自顧自說得暢快,完全不理會黑暗裏那個氣得發抖的人影,他搭上了半條命才演出的好戲碼,竟然被她說成這樣一錢不值!
楚離咳嗽兩聲,接不上話茬,過了半晌,見喬司麥又想張嘴,才忍笑壓住她的唇:“省省力氣,他已經被你氣走了。”
喬司麥幽幽歎了口氣:“希望這樣對楚恒是好的。”
楚離吻著她的額頭低語:“當然是好的!”
明日喬司麥就要跟著楚離回鬼界去,傅宛忙前忙後地張羅晚宴,這場宴會是她先提出來的,為喬司麥和楚離送行,楚恒沒有反對,她便一力承辦了。
傅宛想到喬司麥和楚離經曆了那麼多痛苦,終於能夠有情相守,不由得又是歡喜,又是哀傷,替喬司麥歡喜,替自己哀傷。
楚恒失憶了,按道理來說對她是個好機會,但那個男人失憶之後她和對喬司麥一樣冷漠,幾年來的努力完全付諸東流,她才剛剛覺得自己靠近他一點,老天爺就和她開這種玩笑。
傅宛覺得頭越來越暈,她皺了皺眉,怎麼回事?就算她借酒澆愁好了,也不至於才喝這麼幾杯就醉的……
喬司麥眯起眼,傅宛這狀態不對啊!
六七杯酒下肚,傅宛看人都帶重影了,四肢越來越無力,小腹中卻隱隱有股火熱在燃燒。
“她醉了,我送她回去。”楚恒順手將傅宛抱起來,對喬司麥和楚離點頭示意。
喬司麥站起來就要去攔,被楚離一把攔住,搖了搖頭。
“他是不是給宛兒下藥?”喬司麥惶急地看著楚離,楚離點點頭:“這是你氣死人不償命的功勞。”
喬司麥糾結了:“我總覺得有點不妥……”
楚離微微一笑:“我覺得沒什麼,楚恒需要有個台階下,這個轉機不錯。”
幽暗的房間裏,搖曳的燭火帶著曖昧的氣息,傅宛的小臉紅撲撲的,藥力已經開始發揮作用,讓她原本就很白皙的皮膚染上了一層誘人的紅暈。
楚恒深吸一口氣,抬手解開她的衣扣,喬司麥現在已經很難糊弄了,他知道自己身邊一日沒有女人,喬司麥就一日不會安心,而且他現在是人界之主,也需要有人傳宗接代,如果非要找個女人,傅宛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軟軟的,香香的,至少不惹人討厭。
傅宛甜甜笑著,頰邊露出兩個淺梨渦,幸福地摟住楚恒的腰,往他懷裏鑽了鑽,她夢到那個冰塊抱她了,真的假的……
楚恒的手僵在半空,他給她下了藥,就是想讓自己走出那一步的,他不是沒有女人,除了沐姚之外他還有過很多女人,喜歡一個人和要一個人在他看來根本是兩回事!
可是麵對傅宛,他卻有點下不去手,她無怨無悔地在他身後跟了這麼多年,甚至願意為他去死,她從沒有要求過什麼,他怎麼能這樣對她?就算他不愛她,也應該給她留點最基本的尊嚴,不是嗎?
楚恒眉頭緊鎖,終究還是歎了口氣,將傅宛放到旁邊。
傅宛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頭還是鈍鈍的疼,身上那種無力的酥軟感覺讓她既陌生又緊張,再一扭頭,看到楚恒的側臉,更把她三魂嚇丟了兩魂半。
“皇……皇上……”傅宛張口結舌,低頭看到自己隻穿著貼身肚兜的身子,臉色煞白煞白。
“穿上衣服,我們要去送端王和喬司麥。”楚恒淡淡起身,留下傅宛各種不知所措。
喬司麥眼尖地看到傅宛的臉色,從早上起就沒正常過,一直處於潮紅的狀態。
“我們走了,有空會回來看你們的。”喬司麥向楚恒和傅宛道別,楚恒淡淡點了點頭:“不送。”
喬司麥轉了個彎立刻貓到牆角,探出一隻眼睛向外張望,楚離忍不住笑罵:“瞧你那點出息。”
“我看看嘛,關你什麼事。”喬司麥不滿地噘起嘴,直看到楚恒自然而然地拉著傅宛的手往回走,這才心花怒放地跑開,這下她終於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