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司麥心念一動,衣著如此華貴的女人,在沐府的地位必定不低,沐芹之沒有妾氏,這年輕女子,多半便是沐姚。她的這位姐姐還真是多災多難,怎麼又被人劫持了!
喬司麥深吸一口氣,既然讓她撞到,就不能坐視不理,就當她替沐玉恕罪孽了。
那黑衣人萬沒料到半道裏會忽然殺出個程咬金,一個急刹車收住腳步,狐疑地看著喬司麥。
“把人放下!相府千金你都敢動壞心眼,找死!”
喬司麥一聲嬌斥,揮掌便打。
那人皺了皺眉,這小丫頭是從哪冒出來的,莫名其妙。
喬司麥也很鬱悶,她還以為憑自己百年的修習,收拾起凡人來一定砍瓜切菜般容易,怎麼竟然占不到上風呢?玄璣豫曾經調侃她,讓她千萬別說自己是妖,免得丟光妖界的臉,喬司麥始終不服氣,現在看來,還真是!
眼見雙方對了二十餘招,不分勝負,那人向沐姚看了一眼,三十六計走為上。
喬司麥眼見大功告成,纖腰一扭,做好事不留名地撤了,離開沐府,她一邊哼著小曲,一邊閑庭信步地走回王府,正自愜意,忽然聽到遠遠傳來一個甜到發膩的聲音:“王爺,您進來坐坐嘛,來嘛。”
喬司麥眼睛一亮,王爺?難道在叫楚離?她好奇心大起,忍不住伸出頭去張望。
隻見一個衣衫華貴的青年男子,正輕佻地伸手勾著一名紅衣女人的下巴,邪笑著說:“你知道了本王的身份,果然熱情許多。”
這人約摸二十歲初頭,目測比楚離小著三四歲,喬司麥推想他應該是楚離的弟弟。皇帝楚振東身體欠佳,子嗣不多,所以楚離隻有兩個弟弟,一是淮親王楚孿,排行第三,為皇後南宮纖所出,另一個是鬱親王楚恒,排行第七,貴妃靈姚所出,按這人的年齡來說,應該是楚恒。
喬司麥眼見不是楚離,頓時沒了興趣,正準備離開,那女了嗲聲嗲氣的聲音還是飄進了她的耳朵:“奴家吃了豹子膽也不敢貪鬱王爺的錢啊,上次紫煙姑娘真的有客,不是故意擺架子。”
“那今日紫煙姑娘可還有客?”楚恒側目,眼中挑釁的不羈彰顯無疑。
“沒有沒有!”女子趕緊賠笑:“紫煙姑娘候著呢……”
楚恒遺憾地咂著嘴說:“可本王今日出門匆忙,是真沒帶銀兩……”
“王爺這樣的貴客,咱平日裏求都求不來呢,銀子那是小事。”女子表情微僵,但又不敢得罪貴人,隻能鬱悶地討好。
“聽說思春樓的女兒窖藏了六十年,平日裏,媽媽你都不舍得拿出來,總用些兌了水的來騙客人。”
“哪……裏有!”女子勉強撐起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奴家一會兒派人給王爺和紫煙姑娘把女兒紅送去,王爺一嚐便知有沒有兌過水。”
“本王酒量甚好,喝一壇還不如不喝……”
喬司麥再也忍不住,捂著嘴咯咯嬌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