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派!”炎清不得不承認,這關月樓,當真當得起‘關月’二字,高雅的閣樓上,全是紫竹搭建,半空之中,那輪紫月當空而掛,別有一番詩意。
"小姐先請!嗬嗬,今天可是占了小姐的光,憑我們這樣的身份是進不來的。”喬三當先退開,傾藍兒款款落步,向著樓上走去,沿路竟然沒有一個小廝出來迎接。
眾人很快來到樓上,炎清狠狠的吸了兩口,這空中散發的竹香令人為之一暢,心情都愉悅了幾分。
“這關月樓果然是個好地方,隻是不知這關月二字可有由來。”炎清看著那‘關月’二字,沒來由的心中一顫,竟似有股痛意。
“小夥子眼光很獨到嘛!”一股蒼桑而低沉的話語從左側傳來。
炎清轉頭相望。
一位大約四十多歲的男子坐在紫藤桌邊,小小的方桌與其它的桌子相比,明顯小上了一倍,桌子上放著兩諜小菜,玉煙豆、皮煎卷,還有一壺小酒,隻是那酒未飲先飄香!一股獨特的香味已讓人沉醉,怪不到剛才炎清聞到一股竹香,看來也並不全是,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從這酒裏散發出來的。
男子的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皮革,腰間紮著一條紅腰帶,腳上竟然什麼也沒有穿,一雙寬厚的腳掌就那樣光著踩在坐凳之上。
這樣的打扮分明與此格格不入,可是他依舊怡然自得,自斟自飲。
炎清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臉,因為他的頭發很長,正側身坐著,卻與身上的服飾不同,洗得幹幹淨淨,還用一根草繩紮著,透出幾分利落。
隻見他一手將桌上的小酒壺提起,壺未傾,酒已出,一滴未多一滴未少,仿佛它自己從中流出一般。
炎清從此人身上的打扮便已看出,這人定是高手,作為過來人,小說裏麵一般都是這樣寫的。
“不知前輩貴姓!”哪怕是此刻的炎清,他也得裝裝孫子了,也許他從進入這個世界裏,就得一直裝孫子,隻不過命還算好,沒有出師未捷身先死,在一路的挫折麵前,好運也占了大半,這才有了如今的實力。
“坐下吧!”
男人還是沒有看他,卻發出了邀請。
炎清無奈地看著這張小桌子,唯一的一張凳子已在男人的座下,哪還有地方給他坐呀!
正當他準備走過去時,突然從旁邊的隔間中走出一人,先是對著眾人行了一禮,接著身後走出一個小廝,放下了一張藤凳。
“不好意思,各位,你們先去吃吧,過會我就到!”炎清當然衡量得出,這兩邊誰重,越是看不透的人才越有挑戰的價值。
“那我就不客氣了!”炎清也不再打哈哈,雖然他不知道對方喜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不過以前的小說上都說,怪人都不喜歡那一套,所以炎清幹脆也放開了。
男人突然抬起了頭,炎清這才看清,對方竟然是一個美男子,剛毅的麵容,炯炯有神的眼睛,無不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魏力,哪怕是他身上的破衣服,也無法阻擋。
“你是第三個看出‘月關’之意的人!”不淡不鹹的話突然從男子的口中莫明其妙的跑了出來。
炎清立刻回道:“那第一和第二都是誰?”
男子嘴角不由地向上一撇,隨口道:“都死了!”
炎清心中一顫,暗道:“不會隨口問問就死人吧!”
“別緊張,第一個人我就不想說了,那個人的心早死了;而第二個人,他也不在這個世界了。”
炎清聽到這裏,卻在逐磨,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那兩個人可能並沒有死?可是按他的說法,兩人又可能死了。
哎,算了,頭都想大了,炎清不再細想,問道:“那這關月二字是何由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當初,一個女人死了,於是有個無聊的男人便造了這座關月樓,希望以此祭奠而已。”說完,男人又拿起了桌上的灑杯。
“就這樣?”炎清看著眼前的男子,難道是自己猜錯了?這個男人就是一個瘋瘋巔巔的家夥?
男人卻不再說話,伸手一引道:“你可以走了,小家夥!”
炎清心中突然冒起了一股怒火,這家夥明明是耍人嘛!
可是當他看到對方身上的衣服時,卻又釋然了,算了。看起來也是一個可憐的家夥,沒必要與他爭吵。
當下,炎清起身離去。
一道犀利的目光陡然亮起,緊緊地盯了炎清兩眼,似有所悟。